甚是感动,热泪盈眶地说道:“万岁爷龙恩浩荡,微臣愿意为万岁爷赴汤蹈火,粉骨碎身。在此世上,万岁爷便是对微臣最好的人。微臣请求万岁爷赋予微臣辽东战事重任,微臣一定不辱使命。微臣以前当过辽西总兵,并且兼任广宁知府,对辽西和辽东非常熟悉。只要微臣前往辽东,定灭鞑子,护我大明疆土无忧。”
朱由校叹了口气,说道:“爱卿,关于辽东战事,朕正心烦着呐!很多事情,朕作不了主呀!这里也无外人,朕也不怕对你说,朕和先帝都是东林谠人扶起来的,大事情都是那帮东林谠人商定之后,才报呈与朕的。现在,仿佛他们才是皇帝,朕就是一个用印的小太监。”
说了一句,抱怨一句,便转身背手踱步。
还真没当石天雨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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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忽隐忽现,在白棉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石天雨又走到朱由校跟前,躬身请樱。
说道:“万岁爷,微臣知您是为辽东将士的银粮而愁,微臣有法子为万岁爷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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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愁云立散,拉着石天雨坐在地上。
惊喜地说道:“哦,好好好,爱卿坐下来,说。”
石天雨壮着胆子,当即献计献策,说道:“万岁爷,微臣今儿在后宫听有人在比谁家的银子多。微臣心想,现在户部拨不出银子,可否让满朝官差捐款作军饷呢?若是可以,不仅能解决前方将士的军饷粮草,还能够激发前方将士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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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当即蹦跳了起来,甚是高兴地说道:“对呀,好主意。”
一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插话进来,满脸忧郁说道:“万岁爷,要是没有人捐银子怎么办?那可不仅是丢万岁爷的颜面,而且会影响前方将士的士气呀。”
石天雨侧头一看,却是张皇后来了,急忙起身,向她下跪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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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美丽端庄,知书达礼,亲切地说道:“爱卿平身!你一介小侍卫,却能替万岁爷分忧,甚是难得。”示意石天雨起来,又赞扬石天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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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起身,又躬身回话,说道:“微臣此策之后,还有连环计。”
朱由校听张后一言,刚刚陷入愁思,但闻石天雨之言,又满脸惊喜。
说道:“哦,好,爱卿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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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急急抬起头,躬身拱手,和盘托出想法,说道:“万岁爷可以将捐银作军饷一事,纳入年底官员‘京察考核’,并下旨让吏部领头监督官差捐款。另外,万岁爷亲自出面,让魏广微、崔呈秀他们几个领头认捐,这样动起来,谁敢不认捐呀?为免户部侵吞所捐之银粮,可将认捐的银粮交与御林军掌管,并让慕容胜领些锦衣卫监管。慕容胜是实诚人,有他为认捐的银粮值守,谁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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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大喜,亲切地拍拍石天雨的肩膀,亲切地说道:“好主意!好计策,爱卿,朕往昔在擂台赛场上没看错你呀。”
又转身高叫:“来人,传杨涟进宫拟旨,宣殷有招、风武、魏广微入宫觐见。”
众侍卫急急护送部分小太监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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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闻言,亲热地拉着朱由校的手,盛赞石天雨,说道:“万岁爷,臣妾曾经听万岁爷提起过石爱卿的神勇,没想到石爱卿不仅神勇,而且足智多谋啊。”
石天雨急急退后数步,虎立于一旁警戒。
唯在此时,才敢抬眼打量张皇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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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年约十六七岁,头发乌黑油亮,明眸善睐,中等身材,仪静体闲,端庄俊美。
此时,她正柔情地望着朱由校。
朱由校闻言,自夸一番,说道:“朕的眼光还有错吗?”
顿时,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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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天雨心里明白,其实是那本《天雨日记》起了作用。
张皇后见朱由校笑逐颜开,遂趁机提醒朱由校,说道:“万岁爷,石爱卿年少有为,又能为您分忧,臣妾也劝万岁爷往后别玩木工活了,好好治理朝政吧。”
朱由校哈哈一笑,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哈哈,朕养着一帮朝臣干嘛的?”
其实,朝局之事,并非世人想像的那么简单。
张皇后也不太懂朝政之事。
谠争存在,朱由校并非可以决定一切。
只能通过玩木工活来缓解心情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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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皇后幽幽叹了口气,不便再劝。
“杨大人到!”
便在此时,侍卫将杨涟领进宫里。
杨涟进殿,急急下跪,参见朱由校。
朱由校少见地威严起来,让杨涟起身,又将大意道明:
“爱卿平身!方才石爱卿向朕献上一策,你速去替朕拟旨,着吏部牵头,会同兵部、户部共同监管认捐之事,所捐银粮,全部交给御林军掌管。着慕容胜挑选锦衣卫监管认捐之银粮,快去。”
杨涟大喜,起身说道:“微臣遵旨!”
躬身退出,去偏殿拟旨,从此也对石天雨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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