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坤、向来香、方世中、白优龙等人闻言,回身过来,看着刘丛像是关公似的红脸,不由轰然大笑。
刘丛情急之下,脑子更加糊涂,当然,也可能是大智若愚,急急说道:“这?!唉!本官回想起与夫人多年来的温馨,真是后悔昨晚不该打她呀。”
竟然编出一个天方夜谭般的理由来应付戴坤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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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调侃的说道:“刘推官,恐怕昨晚是你被夫人打嘴巴了吧?她是不是又破口大骂你不行呀?”
欺负刘丛习惯了,张嘴就胡说八道,丁点面子都不给刘丛。戴坤、向来香、方世中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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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结结巴巴的说道:“本官尿急,稍后就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被笑成了猪肝色,也不敢与邬正道等人辨解,连忙借口去如厕。
朱祥此时走来,拱手相请戴坤,躬身说道:“戴大人,请到县衙门口剪彩,所有公差和乡民都站在县衙门口等候大人了。”戴坤点了点头,手一挥,领着众官吏和众富商一起朝县衙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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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待戴坤走到县衙门口前时,忽然大喝一声:“来人,拿下卓越,有民夫举报卓越在扩建谷香县衙时,与谷香县令石天雨一起从中渔利。”
为了整倒石天雨,倒是忘了石天雨的官比戴坤还要大。
今天,最胆大妄为的,应该是邱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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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石大人受贿了吗?”
“不可能吧!石大人可是好官啊!”
“对啊!石大人给我们分田分地,我们才活下来的。”
“唉!海水不可估量,人不可貌相啊!”
“瞧不出石大人一表人才,原来也是一个贪官啊!”
“当官的,就没有一個好东西。”
“胡说八道,没有石大人给你分田分地,你还能活着吗?真是忘恩负义之徒,怪不得你还是那么穷。”
站在县衙门口的老百姓纷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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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原来石天雨这狗官是在借治税风暴为名给他自己弄钱呀!”
“杀了石天雨这狗县令!”
江在行、钱有余、严林石等商人纷纷振臂高呼。
在去年的治税风暴中,他们被石天雨修理了一番,个个心里都恨死石天雨了。
卓越被单无双、关洪二人冲上去按住,急急大喊:“大人,冤枉啊!”心里真是十分悲苦。
好不容易赚了大钱,却在这喜庆之日,被诬陷,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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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捕快马德辉、蒋孝等人急忙去取绳子捆绑卓越。
陈彪不等石天雨发怒,便愤愤上前,指着邱峰质问:“邱经历,你什么意思?故意找茬吗?我们石大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哼!你也不去茅厕照照你的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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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也根本不会把陈彪这样的小税吏放在眼里,冷笑着说道:“嘿嘿!本官是根据民夫举报抓人,你滚开!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抓。哼!”
石天雨心知肚明,当然知道戴坤一伙要闹事,便半开玩笑的侧身对戴坤说道:“戴大人,你又在作弄下官了吧?呵呵,闹点气氛也好,如此,更加喜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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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世才大吃一惊,连忙向戴坤求情,躬身说道:“戴大人,小儿是县衙工房管事,主建新县衙,是情理中事。而且,小民家财殷实,小儿又岂会去贪这些小财呢?”
做梦也想不到,爱子会在新县衙落成之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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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没想到邱峰会在此时动手的,弄的也是一阵难堪。
但是,这个老官僚却急中生智,把事情推给了刘丛,遂对卓世才说道:“这个嘛,本府对具体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唉,你找刘推官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反正自己可以操纵刘丛的一切,待回到涪城再说。
卓世才急忙大声疾呼:“刘推官!刘推官!”跑来跑去,四处寻找刘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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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如厕刚要出来,但听得戴坤一言,吓的裤子都掉下来了,反而不敢出来了。
便索性继续蹲下来,假装如厕没完,继续待在厕所里。
经常因为石天雨之事被戴坤一伙捉弄的里外不是人。
一方面,怕得罪石天雨和石天雨手中的银子。
另一方面,又怕得罪戴坤而丢了乌纱帽。
终日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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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刘丛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什么身家。
只是傻人有傻福,糊里糊涂当上官的。
后来,也就当官成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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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蓦然大喝一声:“来人,拿下以建县衙为名,从中渔利的石天雨这狗贼!”见刘丛无应答,跟着也指挥涪城捕快拿下石天雨。
诶,真是丑人多作怪。
刘森拔剑出鞘,怒喝一声:“今日,谁敢对石大人无礼!老子就毙了他。”
喝罢,便横剑守护在石天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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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宋子青、潘栋、唐关等人连忙围上前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