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庭双手齐捏安启其夫妇的“人中”,凄然大叫:“师父!师母!您们怎么样?怎么样呀?”
“哎呀!”
安启其夫妇微微睁眼醒来,看见眼前的谢海庭满脸泪水,眼神关切,不由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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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樱醒来就急问:“庭儿,君儿的情况怎么样?中毒深吗?伤到哪里了?”
谢海庭刚才情急救师,倒是忘了安志君还在晕迷之中。
此时,听到杨樱的提问,连忙过去捏安志君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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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君咳嗽了几声,身子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双眼,双手又朝谢海庭身上乱抓乱摸。
此时的安志君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迷香,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双手抓着谢海庭的胸,还以为在摸安儿呐。众人之中,以安志君中迷香之毒最深。
安其启、杨樱、谢海庭等人急急关问安志君:
“君儿,你怎么样?”
“师弟,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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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樱原本想落地为爱子疗伤的,但是,却头晕目眩,坐不起身子来,只好无奈的吩咐谢海庭:“庭儿,快运功为君儿驱毒,他也中了迷香之毒。可能中毒最深,但是,他功力最浅。”
谢海庭分开安志君双手,摒指点了安志君的“章门穴”,扶安志君坐起身来,又闪身于其背后,双膝环盘,双掌按在安志君的背部上,运功为安志君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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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洪中领着郎中,来到了安启其夫妇跟前,躬身说道:“郎中来了!”
接着,又吩咐郎中,急促的说道:“快给老爷子和夫人治病,他们吸入了毒烟。”
郎中急急双手伸出,各把住安启其和杨樱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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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樱此时才想起刘安儿,急急大声吩咐仆人和丫鬟:“快,你们快去瞧瞧安儿,她肯定也中毒了,快去啊!”
想想安儿肯定是吸入毒烟最多,肯定没命了。
唯一的女徒弟要死了。
诶!苍天,怎么让我们洪兴镖局如此满门不幸呢?
诶!
杨樱情急之下,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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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大惊,急忙喊叫起来:“夫人,来人哪,快快去熬药!”
急急放开安启其夫妇的手,转身探手药箱里,取几剂草药递与洪中。
两个丫鬟刚跑出厅堂,闻声又跑了回来。
谢海庭正在运功为安志君驱毒疗伤,闻声情系恩师,心头大急。
情乱功散,内力倒撞入他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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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庭如被巨钟撞击一般。
“哇!”谢海庭吐出一口血来,溅在安志君的背心上,身子横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安志君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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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志君失去支撑,也磕倒在地。
“砰!”
安志君后脑着地,又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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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大师兄!”
“庭儿!”
安启其惊叫起来。
仆人丫鬟们也纷纷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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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其启情知谢海庭是因为受惊才导致功力倒撞,急忙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想去扶起爱徒谢海庭,却也自然的想到自己家门不幸,丑事外扬,真是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不由急怒气恼交集,呼呼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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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
安其启打了一个冷颤,头中风寒,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双手扑空,从桌子上一头栽了下来。
“砰!”
安启其额头磕地,立时见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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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和丫鬟才急急分别去扶起安志君和谢海庭,又急忙大叫一声:“老爷!”
接着,又纷纷抢身去扶起安启其。
谢海庭惨然大叫:“师父!”爬着来到安启其,抱着恩师的双腿,失声大哭。
因为内力倒撞,现在已经没有内力去救恩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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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镖局,再次乱作一团。
幸好,还有郎中在,不然,安其启夫妇及儿子和谢海庭都死定了。
被成了才如此一闹,洪兴镖局惨是惨了点,但是,众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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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才虽然下了迷香,但是,药剂量不大。
因为成了才的出发点,不是要毒死刘安儿,而是想要和刘安儿睡在一起。
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万算,最后却失算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反而弄得洪兴镖局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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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和仆人、丫鬟忙了整夜,总算救回了安其启夫妇以及儿子、徒弟的命,累的都坐倒在地上,都靠着墙壁睡着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
渐渐的,天地间光亮起来。
天空中的那份淡白忽然像潮水一般的漫向天地之间。
不一会,天地间都变的透明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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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大师兄!您们?!怎么回事?”
此时,一個清丽悦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