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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怎么样?你怎么啦?戴大人,你醒醒!大人!”
向来香和邬正道见状,犹如死了亲爹一般,急急扶起戴坤。
又为戴坤抹试嘴角边的血,哭出声来。
“戴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
此时,路海等人闻讯前来,见状更是吓得又跪又拜,哀嚎着呼唤戴坤,生怕戴坤从此撒手西去。均是感觉天也要塌了。
他们均是用力的摇晃着戴坤,期盼戴坤能快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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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被这帮奸佞摇晃着,稍为清醒过来,但是,全身发冷,难过又颤抖的说道:“邬经历,快,快去,快去请些武林高手过来帮忙,救救我家意儿,快!”
邬正道也不顾那些匪帮高手出场费昂贵了,先救戴坤要紧,毕竟戴坤是邬正道在官场上的依靠。于是,邬正道便急急躬身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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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邬经历,等等!”向来香却又叫住邬正道,然后又扶戴坤坐下,说道:“戴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坤扬手指着向来香,怒气冲天的骂道:“这?!这都,都什么时候了?向来香,你姥姥的,有屁,快放,有话,就讲!说啊!”手臂瞬间又无力的垂下了。
中气不足,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就几个字,也得分开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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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生怕戴坤怪罪,结结巴巴的说道:“戴大人,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别说水尚飘是一条饿狼,就是邬经历请到了铁扇帮或者是灵蛇帮的人,到时恐怕也,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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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戴坤闻言,感觉向来香言之有理,但若是无人来救自己一家三口,接下来,戴府便是一家三尸了。心想至此,惊怒攻心,恼怕攻心,气血不畅,血腥上涌,竟然一口血吐在了向来香的脸上。
戴坤的身子又无力地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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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戴大人!”
向来香、邬正道、路海等人急急一起上前扶起戴坤,给戴坤拍背、抚胸、按“人中”,均是失声而泣,鼻涕泪水混和着流入嘴里。
尤其是向来香,还被戴坤吐的满脸都是血,此时和着泪水鼻水,更是难看,更是丑态百出。
戴坤舒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问:“向来香,本府还没有死呀,你快说下去。你姥姥的,你哭丧呀?你爹死了吗?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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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眼看戴坤就要死了,便焦急的说道:“大人,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城中就有一位高手,那就是,就是,就是石天雨。石天雨曾经救治过大小姐的命,不妨请他再来府上试一试?看看能否救得了戴大小姐?还有您和夫人。”
既是很不情愿的提起石天雨名字,又怕戴坤打他耳光,但是,又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弄得结结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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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闻言,既是眼睛一亮,但又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说道:“石天雨那狗杂碎,唉!路海,快去请石天雨过来救救我家意儿。”
“诺!”路海闻言,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救戴坤要紧。
如果戴坤死了,换了知府,恐怕自己再也威风不起了。
以前,石天雨到了谷香任知县,谷香县马上就变天了。
现在,凌锋到了谷香县任知县,谷香县的天空也变了些。
若是戴坤死了,涪城换了知府,涪城的天还不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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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似火,热浪滔天。
此时,石天雨没有待在石府里。
而是待在距离戴府不远处的一处金铺前。
戴府中人由戴府大门出来,拐个弯便可以看到这家金铺了。
如此,石天雨也可以看到戴府中人。
还可以不时的弄个“巧合”,经常可以碰上戴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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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石天雨每天闲着无事就到金铺里来。
每天早饭后,就佯装来金铺看看首饰,偶尔也会买一两件。
因为有钱,肯花钱,不惹金铺的掌柜和店小二讨厌他。
但是,石天雨其实是在等戴如意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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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铺的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石天雨这位年少的从二品官员,也难得有这样的官员天天待金铺里。石天雨这样的少年高官,那可是往金铺招牌上贴金啊!
于是,金铺掌柜的,每天都是好茶招呼石天雨,笑脸迎送石天雨,或是陪着石天雨东拉西扯的。丁点都不会讨厌石天雨。
每次看到石天雨来了,金铺掌柜的,都是欢喜无限,激动无限,鞍前马后的服侍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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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嘴边扯东谈西,心里却盘算着戴如意什么时候会出来呢?若是遇上戴如意,自己又该讲些什么好听的话呢?
心里也暗想:如果石某能得到戴如意,那么,逼戴坤把知府的职务让给石某人,自然不成问题。反正石某有钱,可以用钱补偿戴坤一家的。
当上知府之后,就可以建生祠,就可以为民办实事,如此,双管齐下,那么,石某人肯定能得到魏忠贤和朱由校的支持,然后就可以尽快的当上中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