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不由一阵凄然泪下,暗道:李公子才两三岁,便没了双亲,仅靠一个无助的丫鬟来抚养他,他又将如何生活呀?诶!
将来,又有谁来教他武功呀?
谁帮他去找出幕后仇敌呀?
谁替他报此血海深仇呀?
诶!
我原本想着我是天下最惨之人,但没想到,李之星比我还要惨。
我好歹还有朱盈雅相助,李之星呢?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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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散了吧。”
“走吧,李清泉已经家破人亡,俺们走吧。”
“这说明李清泉是清白的。唉,两条人命啊!”
“到底是谁挑起此事端的呀?诶,这不是害人吗?”
“把盟主都逼死了,西南武盟还有什么意义呢?”
“走喽,老子以后再也不加入什么武盟了。”
“没人性啊!你们怎么能够把盟主给逼死了呢?诶!”
“盟主死了,以后谁去寻找西南武林的六大门派掌门人及其门人弟子之下落呀?”
“李盟主真是死的太冤了。”
“诶!这叫什么事呀?”
“诶!什么世道呀?唉,天理不容啊!”
“李盟主,你一路走好!”
“姥姥的,今天真是晦气!大清早的,竟然看到别人自尽,真他姥姥的倒霉!”
“李盟主真是一个硬茬,真是令人佩服!”
大多数武林中人,都是感慨万千而去。
他们说什么的都有。
李清泉夫妇死了,武林中人什么也没捞着。
大多数人的心,都很沉重。
他们的脚步都是很沉重,每走一步,都沉重的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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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泉山庄的丫鬟和奴仆都呆立着,犹如傻了一般。
现在,他们连哭都不会了。
瞬间的家庭巨变,让这些奴仆丫鬟无所适从啊!
唯有冼净,哭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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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钱跑啊!”
奴仆丫鬟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真是树倒弥猴散。
一群奴仆和丫鬟,随即跑回名泉山庄,把好东西,把能够看的到的金银珠宝,全卷跑了。
然后,又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千余武林中人,很快的也就叹息地散去。
偌大的名泉山庄,现在只有冼净和李之星的哭声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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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没有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百味阵杂。
也曾有过如此遭遇,只是自己武功好,获得的奇遇多,还不时的有贵人相助。
看到李氏夫妇自尽,不由对李氏夫妇甚是同情。
尤其是李氏夫妇留下的幼子李之星,今年才三岁。
漫漫人生路,李之星往后怎么活呀?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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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涂和姓何的两名汉子相视了一眼。
姓涂的对仍是呆愣着的石天雨说道:“这位兄弟,劳烦你一起把李盟主夫妇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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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点了点头,抬起衣袖抹抹泪水。
三人分开冼净,抬起李清泉夫妇的遗体,来到名泉山庄侧门外,挖坑掩埋,然后又生起了一堆火。没有香,只有找些树枝来当香烧给李清泉夫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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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姓涂的汉子取下腰间的双斧,为李清泉夫妇伐木立碑。
然后,姓何的汉子拔剑在木碑上刻上了:李清泉、汪星月夫妇之墓。不孝子李之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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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净木讷地呆立在一边,怀抱着已经睡过去的,满脸泪痕的李之星。
姓涂的汉子抱拳拱手,对冼净说道:“姑娘,涂某得罪了。不过,涂某这次不是来讨债的。原本是来凑热闹的,也是来名泉山庄打抽风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名泉山庄却发生如此不幸之事。姑娘,你带孩子回去乔扮一下,带点金钱细软,赶紧逃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先好好的活下去,把孩子抚养大。不然,有些人会去而复返的,有些人肯定是不甘心的,肯定会对李公子斩草除根的。为了李公子的安全,你尽快走吧。涂某留下,为你把把风。涂某和何有义兄弟的马是好马,待会给你弄一辆马车,你们乘坐马车快走。记住,逃的越远越好,先把孩子抚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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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净回过神来,甚是感动。
骤然下跪,泣声说道:“谢谢涂大侠和何大侠,还有这位大侠,你们的救命之恩,小人没齿不忘。”说罢,要给姓涂的汉子和何有义、石天雨三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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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义眼疾手快,伸手扶起冼净,说道:“姑娘,快行动吧。这周边还有些眼线。李盟主被冤至死,此事不简单。幕后必有推手。我和涂越兄弟一起,先把你送到昆明的金滇镖局去,通过镖局走镖的方式,把你和李公子送走。这里,可真是万万留不得的。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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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净含泪地点了点头。
抱着李之星,跌跌撞撞地走回府里去。
众奴仆和丫鬟已经走了。
府内很是狼籍,遍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