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走到了太平道观外,言道:“剑啊!剑啊!”
“是你自己要飞的啊!”
“应,与我无关呀!”
抬手,扔剑!
八面汉剑铮鸣一声,于无声中撞入天穹之上,似有冲破樊笼,去往人世间之外的意思。
那年那夜,那柄剑,注定不会籍籍无名。
莫山山亦是来到了太平观外,感知着消失不见的八面汉剑,问道:“这剑会从何处入长安?”
陈玄抬手指着天穹下,那繁星万千,言道:“那是紫薇星,那是荧惑星,离此人世间极为遥远,还没有人到过那里。”
“我扔出的剑现在还到不了,但是此剑直去九万丈,应在夜幕下,自荧惑星光下落处,直奔紫薇帝星而去。”
“后落于长安城外,已无距而返!”
在之前的人世间,有一寺一观一宗,二层楼!
那么今夜过后,人世间应有,一寺两观一宗,二层楼!
莫山山秀眉微蹙,疑惑的问道:“这样的一柄剑,人世间应有很多地方,可以看到。”
一柄剑先是自长安而出,直入天穹九万丈,这样的剑道神通,如何比不得剑圣。
莫山山想到了,陈玄那句不通剑道,莫名的感到有些好笑。
如果陈玄这般剑道算不通剑道,那么这天地下,谁人才通剑道呢?
“该睡了,夜色已深。”
“嗯!”
陈玄莫山山两人并肩走入了太平观内,陈玄在后面合上了门栓。
一会儿外面估计会很是吵闹,关门闭户,睡大觉!
太平观外的街道上,一片的寂静无声,唯有两三里地外的那座南门观,大门外悬挂的灯笼,依旧通明如许。
长安静了下来,可在这座城中,总有些人安静不下来,比如说钦天监的监正。
钦天监的职司,本就有观察天象异变之责,钦天监的观星台,位居长安皇城根,各大官衙的交界处,除去了大雁寺之外,唯有钦天监的观星台最高。
而今夜的观星台,注定了无人敢于入眠。
自从钦天监的监正,在短短四五年内,接连被廷杖了数次后,钦天监在唐国朝堂上的存在感,几乎等同于没有。
除了预告下天象,修撰下历法外,几乎不得唐王欢喜。
观星台上,值守的供奉,叫醒了昏昏欲睡的监正。
“监正大人,大事不妙了,天象似有异变!”
中年供奉不识观星之法,但却知道何为天象异变,总之跟之前不一样的天象都是异变。
早已把观星台当了家的老监正,气势汹汹的走到了观星台上,看着夜幕下那异常的天像,亦是感到极为震惊。
老监正凑到了观星的仪轨上,仔细对比着前辈们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年来总结出来的天象,一切皆是有迹可循。
而后老监正将观星的仪轨校准后,神色仓皇道:“那是荧惑星的光芒,几乎遮掩住了紫薇帝星,停留于心宿之内,久久不得出。”
老监正翻看着某一卷饱经了沧桑,穿了好几代人的古籍后,声音颤颤巍巍的言道:“荧惑守心,帝星飘摇,此为大凶之兆啊!”
可说完了这句话后,老监正便后悔了,之前预言夜幕遮空,国不将国的是他,预言火流星绕长安的也是他。
挨了廷丈的也是他啊!
他老师传下来的观星之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那中年供奉虽不知道何为荧惑守心,但也知道这天象很是不好,于是问道:“老监正,该当如何啊?”
老监正取出了从回春堂,走钦天监的条子,买来的参丹,一口吞服后,说道:“我哪儿知道该当如何啊!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挨多少廷杖啊!”
他大概是大唐有史以来,挨廷杖最多的钦天监监正了,若非当今陛下宽容,他早去菜市口走一遭,人头满地打滚了。
“老师,宋叔,有火流星,从荧惑星上掉下来了。”
老监正的弟子,指着天穹下的依稀可见的火光,身子打着哆嗦说道。
在钦天监这几年,可比在老家见识到的东西,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啥诡异的天象,都让他们这对师徒,给一一撞上了。
老监正心一横,看着逐渐划破了夜空的火光,言道:“小宋,敲打起来,告知长安府,有火流星,将坠落于长安。
“这是老夫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可不是为了免受庭杖,而是为了长安的百姓安危行事。
那中年供奉抱拳道:“遵,监正令!”
而后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在长安城各大官衙内,值守的官吏们,听着传出的动静,也是被吓得不轻。
听着从观星台上,一路传出的敲锣打鼓声,先是长安城的望楼,而后便是鼓楼。
大雁塔寺的钟声敲个不停,南门观内正在推演的某些事情的李青山,望着棋盘一头栽倒。
五城兵马司、羽林军、金吾卫,明火执仗行走于街道上,间乱者皆斩!
但是夜空下,那一抹火光,却是瞒不住任何,今夜这偌大的长安,都知道天象骤变之事。
今夜人世间观星的钦天监,注定没有人敢睡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