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却难以躲过像柳白这等修行者多久剑,人世间只知道,剑圣柳白的纵剑千里,不如有一剑在手,可谁曾想过,若非柳白在纵剑万里上,已经修行到了巅峰之究竟,又怎会去修那身前三尺呢?
臂展一尺,剑长三尺,身前四尺之内,便是柳白的世界,这样的剑术剑法,已然技乎于道。
涛涛大河中,讲经首座行走于其中,面对着足以抹杀知命巅峰境界的剑意,讲经首座却能,衣裳不破,发丝不断!
佛宗之无量,一览无余!
宝树满是震惊的看着,行走在柳白大河剑意中的讲经首座,原来这边是无量之境界。
以前只是听闻,今日终于得见,也不知道他何日,才能修行到如此的境界。
然而这一条因大先生李慢慢无距之神通而来的大河剑意,在冲刷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消散于无形之中。
讲经首座怅然道:“无距之剑,终究是无根之浮萍,待到剑意消散,这一条大河自然是消散于无形。”
“若是柳白亲自持剑而来,我奈何不得柳白,柳白自然也奈何不得我。”
于不可知之地而言,破五境的风险,并没有人世间所想象的那般危险,至少不会被某些存在给吃掉。
佛宗之无量,居于大地之上,混浊气而立,无边亦无量,便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天上的存在,站得很高很远,自然不会关注整片大地,书院的无距,心念一起便是瞬息万里,可以逃避被某些存在吞噬掉!
只是他是在不知晓,为何道门有诸多破五境的修行者,却无一人被吃掉?
这是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或许真相就在眼前,冥王究竟是何许人也,等见到了那位冥王的女儿,自然一切明了。
“宝树,尔持盂兰铃,开启山门大阵,无论是哪一位修行来访悬空,皆不了开阵,我欲往人世间而去,去看一看那位冥王的女儿。”
夫子走了,大先生也被人拖住了,二先生被阻隔在青峡,那么唐国再无人能够挡住他的脚步。
宝树躬身行礼,而后问道:“师伯,山门大阵,于悬空损耗颇多,如今举世伐唐,莫非师伯担心,有人前来偷袭悬空不成?”
悬空立于极西之地,本就人烟罕至,莫非还有人,敢于趁着举世伐唐时,来悬空找不自在不成吗?
讲经首座默然道:“无论是否有人前来,偷袭悬空,也应开启山门大阵,你掌戒律堂,某些事情切莫再发生了,否则你便回月轮去吧!”
而后讲经首座,乘上了那由一百零八位僧人抬着的佛辇,向着人世间而去。
世外的佛,将步履人世间的红尘中。
“宝树,惶恐!”
那被悬空寺讲经首座一言道破了小心思的宝树,看着远去佛辇,久久不敢抬头相望。
在那残阳如血的黄昏中,一道清脆悠扬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悬空寺。
天坑崖壁上那雕刻的佛像,散发出了金黄色的佛光,与那吐血的残阳,交相呼应着!
佛宗山门大阵,逐渐在天坑顶部合拢,而悬空寺这座山门大阵的一切力量源泉,皆是来自于那天坑底下下,数以千万的昊天子民,虔诚的诵经声。
当年佛祖堪为天人,创造了这样一个,以信仰之力为源泉的山门大阵,那天坑崖壁上的佛像,日夜吸收着数千万人的信仰,早已通了灵,有了七分佛陀像。
而那天坑底部数千万昊天子民,随着数千年的生息繁衍,只知道天坑,便是人世间,人世间就是这数千万昊天子民的人世间,没有人知晓在天坑之外,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在某些传闻中,天坑之外的世界,满是战乱与灾祸,而他们则是被佛祖庇护的人。
贫穷到了没有衣服穿,一日只有一餐,但他们深感幸福,因为他们是佛的子民。
夜深人静,那满天的佛光,依旧照耀着整个天坑,对于天坑底部的人们而言,这就是来自佛祖的神迹象。
——
天坑以东,七百里外。
道门天下行走叶苏,奉师命来此,满天的风沙中,叶苏看着那年轻的僧人,停下来脚步驻足观望着。
那是一个年轻的僧人,穿着佛宗最低等的灰衣僧袍,见状叶苏的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嘲讽。
佛祖曾言世人平等,可佛宗之内却有着三六九等的划分,实在是可笑至极!
那年轻的僧人,也是停下来脚步,年轻僧人的背后,背着一块石板,石板之上,有一颗树。
待到那僧人走进些后,叶苏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一方石板,而是一方棋盘,一方他在烂柯见过的棋盘,佛祖的棋盘。
那月,烂柯起了风雨,于是烂柯不存,长出来一颗菩提树的佛祖棋盘,亦是不知所踪。
只是,为何这位僧人,寻到了呢?
叶苏看着那正欲擦肩而过的僧人,言道:“僧人,欲往何处去?”
那年轻小僧蓦然道:“欲往悬空去?去悬空毁佛,杀佛、尽灭佛宗!”
叶苏平静的说道:“小僧人,好大的杀气,悬空寺与知守同名,同为世外的不可知之地,又有山门阵法庇护,小僧如何,闯得进去。”
虽说在极西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