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有,神灵承担起了,人世间的信仰意识集合体。
并采取了,可持续的竭泽而渔,然后重新来过的方式,用以延续人世间。
这与,仙家重定一方,地火水风有着,异曲同功之妙。
只是相较于,耗时耗力,还要承担近乎无穷无尽,因果承负的重定地火水风,‘永夜’这般取巧的法子,的确很是不错。
只是对于人世间的人们而言,永夜太过于残忍了些。
莫山山看向了,神色如常的陈玄,问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陈玄微笑着摇头道:“自打成婚以来,我有何事瞒过伱呢?”
人世间纷纷扰扰不断,世家门阀依旧伫立在唐帝国内,越发的盛大起来。
作为道门真修,他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那样的事情,他若是去做了,那么人世间的人们,都会想着去修行。
修行,救不了人世间。
修行不到高处,体悟不到高处不胜寒,要么独善其身,要么给门阀世家当狗。
待到山主离去,那么人世间真正的改变,也将正式拉开序幕,他只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人世间,那般腥风血雨的杀伐。
改变人世间,依靠的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
在两人的谈话间,两岸金戈铁马不断,轻舟已过数重山,来到了莫池苑,莫干山的山脚下,在开江的那一刻起。
这一条大江便延申到了莫干山之下,虽是冬日渐进,可是位于人世间之南的莫干山附近,仍旧是一片秋日景象。
大雁绕着江岸盘旋不止,唐国军中校尉们,亦是沿江岸而行,监视着那一页轻舟。
唯有那位,如今的镇南大将军王景略,看着那远去的轻舟,懊悔不已,“若非贪恋权势,贪恋家族的兴盛,恐怕吾如今,也可入天界,成为一尊神灵。”
“只是这人世间,从来都没有后悔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他是四岁入初境、六岁入感知、十六岁入洞玄,而立之年未至入知命,之后更是在,数年间攀升到了六境。
可是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从他,成为唐国镇南大将军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失去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机缘。
机缘稍纵即逝,只是他没能把握住,没有把握住,那么便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大机缘。
一旁的副将,问道:“大将军,您认识那轻舟上的修行者吗?”
王景略惨淡一笑,说道:“道门万年难出的真修,人世间举世伐天的号召者。”
“天下三痴之一的书痴,无论那一尊人物,在以后都是,人世间的故事,神乎其神的故事。”
“撤军,留下五个折冲府,我等回长安,向唐皇复命,大河国拿不下了。”
道门真修于他有解惑之恩,他自然不会,率军入大河国,只要他在镇南大将军的位子上,待一天那边是如此。
副将满是担忧的看着,那页早已远去的轻舟,说道:“可是将军,陛下的旨意,可是要咱们,兵入大河国。”
“国师大人,还交代了末将,一定要将那,莫池苑王书圣的墓,给偷偷的刨了。”
对于他这样没有背景的副将而言,真要是做了那样的事情,恐怕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了。
王景略呵呵一笑,说道:“幸亏你来问了本将军,否则哪怕是唐皇,也保不住你。”
“况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战鼓声,响彻了江岸,唐国的军卒们,开始收拢营帐,并将其装车,开始从大江畔撤军!——
墨池苑,莫干山上!
昔日那红墙绿瓦的小院,已然成了废墟,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美好,难以言表的时光的陈玄,看着那废墟中,茁壮成长的参天巨木,可以说是不胜唏嘘。
而在莫干山的后山,一座矮矮的坟茔,孤零零的伫立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在那座坟茔不远处,也有数十个坟茔,相互错落的伫立在那里。
将近三十余年的时光,墨池苑的部分弟子,也在儿孙欢乐中,过完了平静祥和的一生。
生于斯,长于斯,自然也该,葬于斯!
莫山山取出了香烛供品,将其摆放在了,那座孤零零的矮坟茔面前,诉说着即将,远离人世间,前往无限遥远的西昆仑处的孤寂。
许久之后,眼眶微红的莫山山起身,在陈玄的陪同下,来到了莫干山之巅。
莫山山取出了,哪一方篆刻着精美纹路的令牌,注入了自己的念力,漫天的华光绽放在莫干山上。
莫山山与陈玄对视之后,微微躬身道:“今日远行西昆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夫君珍重!”
陈玄复而还礼道:“夫人,亦是如此!”
而后随着漫天华光散去,莫山山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此方人世间,往西昆仑而去。
至于山海界,西昆仑在何处,那便是另外的故事了。
陈玄看着莫山山离去的空地,径直躺在了上面,人世间的仍旧纷纷扰扰。
此时此刻,并非他离去的时候,待到那年春暖花开,那年长安城中菊花盛开。
应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