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兵。
今时今日的椋王,正如那时那日,人在江东的美周郎。
洪洗象脸色骤然一变,指着那八卦炉,说道:“陈玄,你也够狠,给你未来媳妇儿准备这种丹药,可北椋二郡主,就算是嗑了丹药,又能如何呢?”
“人家可是亲父女,怎么可能是,一颗丹药就能离间得了呢?”
那北椋王心黑,这位谪仙人也是不差,这些人心都脏透了呀!
还是徐脂虎好。
陈玄看着那小莲花峰外的鹅毛大雪,怅然道:“洪洗象,恰好我也起了一卦,算准了那位北椋王府的二郡主,不是北椋王的亲闺女。”
“既然不是亲父女,那么这位北椋王府二郡主的来历,就出奇的诡谲了,人会骗人,卦却不会骗人。”
“阳神回溯因果承负,北椋王府二郡主的亲生父母,早已死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金戈铁马之中。”
阳神回溯因果承负,的确是道门又一神通,只不过他这一次,没有浪费这片刻功夫。
因为翻了书上的故事,大体上本无偏差,只是他来此之后,那么之后的故事,便会不再一样了。
洪洗象忽的惊讶道:“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位二郡主,吃下了这丹药后,必然会记起,某些事情,算人者终究被人算。”
“那位北椋王,倒也算是赔了闺女啊!”
这时候洪洗象的心中,也是打起了嘀咕,既然那位北椋王府的二郡主,不是徐骁的亲生闺女,那么北椋王府的大郡主,是否也不是,那位北椋王的亲闺女呢?
陈玄看着若有所思的洪洗象,言道:“想什么呢?那位北椋王府的大郡主,自然是那徐骁的亲生闺女。”
“昔日的女子剑仙,居然会嫁给,一个二品小宗师!”
“这世间文字三万个,唯有情之一字,最没有道理。”
洪洗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陈玄,你还会读心不成?”
陈玄微微一笑,坦然道:“你的性灵上,满是那一抹红衣,我就算是睡着了,也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你早点下山,或许北椋王,会放弃那文脉宗师的支持。”
“修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的大风流,岂不是要高过,那些酸儒?”
这方天地,与昊天的世界,所面临的状况一样,圣贤的话语,早就北篡改了无数次。
统治者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儒家,而不是一个仗剑远游,看谁不顺眼,就上去开片的儒家。
今儒与古儒,本就是两种生物。
洪洗象言道:“我又不是吕祖,哪里能飞剑取人头,倒是你这丹,快该出炉了。”
“阴云密布,恐有雷霆,降临啊!”
他虽不修行者,但却已然明悟了,诸多武道、天道之内的道理。
似乎,从一开始就懂得一般,人世间将这种情况,称之为生而知之!
可是他又不是什么谪仙人,又怎么会生而知之呢?
苦也!
陈玄看着那八卦炉,抬头看向了那滚滚如墨般的黑云,畅快大笑道:“吾师常言,我暮气沉沉,无少年意气。”
“如今炼丹一炉丹,惊得天象变,如何算不得意气风发!”
“开炉!”
陈玄挥动了衣袖,只见那八卦炉上的炉盖子,朝着远处飞去,砸在了山石之中。
九九之数的丹药,从那八卦炉中飞旋而出,直奔那滚滚黑云之内。
既是灵丹,那么也该由自然枢机来炼就!
雷霆者,天地之枢机也。
洪洗象看着,看着这骇人一幕,不仅骂道:“陈玄,你这个混蛋,还说你不会武功,这般武功,不算是武功吗?”
狂风骤然袭来,吹动了漫天鹅毛大雪入了那小莲花峰,刚喊了一句的洪洗象,在狂风暴雪中,瑟瑟发抖,不停的打着喷嚏。
银蛇狂舞,直奔那丹药而去!
——
武当山的山道上,趁着雪景前来上香的香客们,看着小莲花峰上的这一幕,不禁感慨武当山,果然有真谪仙人。
山上有仙人,这前来上香的香客们,自然也是多了几分谈资。
天柱峰,太真宫内!
宋知命看着,小莲花峰上的那雷霆,言道:“陈真人的丹成了,天象级数,只是不知那位,陈真人究竟炼了怎样的丹药。”
一旁在整理道经的王重楼,叹息道:“听小师弟说,是浮生一梦丹,亦可叫做,一梦浮生丹。”
“丹好,人也好,只是真人斗法,城门失火啊!”
或者说,还算不上是真人斗法,只能算是有人算真人,真人小惩大戒罢了。
如今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江湖中,还是在文脉汇聚之地,对于那位冠绝天下的才女,嫁给武当山上居住的谪仙人,都持一种观望态度。
可王重楼清楚,这位谪仙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倒骑青牛,青牛一蹄子,将一位指玄境界的武夫,踹的脏腑移位啊!
八景,八景,莫非是道经中的那个八景吗?
宋知命看着,那在太真宫外的那一对父子,说道:“这位北椋王,是吃定了咱们武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