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头:“不知道。”
“桐油也九先生给你们的?”
“是。”
“撞你们的人,是押运看管货物的吗?”
“不是。”
“他是谁?”
“不知道。”
“九先生是谁?”
“智者。”
“多大年龄?”
“不知道。”
“嗯?再贴!”
“不不不,他头发全白了,但脸年轻,没人知道他多少岁。”
“他知道盐从哪运来的吗?”
“济州。”
正跟着先生思维分析的沈长岁,猛的听见这个地名,瞳孔微缩,但他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听着。
“他去哪儿?”
“不知,火起后我们分开了。”
“你们为何留在仓场救火?”
“被骑马来的人赶回来打水救火,走不掉。”
“把你们从部落出发到此地发生的一切,从头讲来。”潘先生停住了写写画画。
那人一阵迷茫,然后看看同伴那里没了动静,他慌了,“他,你们杀了他?”
沈长岁也把目光望去,就见衙役揭开湿纸,扒开春凳上受罚者的嘴,“吸气。”
他在想,先生可真不是一般的先生,若是自己主审,又会问些什么,怎么问?
这都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