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邀我共事的意思?”莫里赤大感意外,他原以为这少年人要拿他去收降自己的部族之后,再杀自己的。
陆观翻过饼点点头,眼前这个台吉身上只有个皮甲,其部下更是几乎无一着甲,委实不像个台吉:“对,我们都不富足,前去投奔本雅汗的话,没有点实力也是被人奴役的份。
假如现在我们合成一伙,人数上……”
“交战死伤不少,即便合一外人数上和我之前的人马差不多。”莫里赤很清楚,之前的人马损失两成,自己才兵败撤退的。
怪就怪他的部族投奔瓦仂时,被迫上缴了兵甲,又被不断索要东西,才使的部落供应不足,不得来投奔达达部。
他道:“你能保证合二为一之后,供应我部所需补济吗?”
陆观没被他影响,继续道:“你若不先起了心思,哪里会有这一战。
草原上胜者为王,乍一看你人数比我们多,但实际打过才知,你们的力量很薄弱。
补济定会分你们,但具体多少,需得到达汗庭之后再定。”
莫里赤心思几转,说道:“也就是说你做不了主,还得你部的台吉与我共商要务。”
陆观把烤焦的饼挑到他面前:“哈哈哈,莫里赤,你是败军之将,哪有资格用共商二字。
你信不信,只要明天归队之后,你还摆着一部台吉的架子,我们这边立刻就会找你手下另一个人商议,嗯,或者叫纳降。”
莫里赤盯着眼前的饼,忍耐着不伸手,但对方一个劲儿的往他鼻端推,肚子也很不争气的咕咕响。
陆观摇摇头,抓下饼子塞他手中:“不吃,就是死。”
烫手的饼使莫里赤的一抖,落在草地上,但他只犹豫二息就抓了起来,忍着烫狠狠的咬下一口。
陆观挑挑眉,继续再烤第二张,同时有点可惜自己的马和上面挂的肉干和水。
不断翻转饼子的同时,他默默的盼望着沈长岁能与自己想法相同,劝动巴尔特连夜寻去莫里赤部招降。
而这边厢,沈长岁在收到放出去的塘骑回报后,让沈小叶从中牵线,他要找巴尔特去炸了营的莫里赤营地。
“你们一行动,吴二不就立刻发现了,矛盾一下就出来了。
还有,发生营啸的营地,恐怕很难收服吧?不如明早再去?”沈小叶是想着方才一战后,轻伤队员也不在少数,而且大家还没吃饭,体力上不知道能否应付一场兵乱。
沈长岁则道:“机不可失,吴二是被动防御的想法,如果不是得知后边有人紧追想吞掉这个队伍,他是不主张主动出击。
但是形成即定事实的事情,他也不会再强行阻止。
毕竟招降来的人,可以有效补充他的人手。”
沈小叶马上反对:“不能补充给他,包括另几家也不行。
否则占绝对人数优势的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不利。”
“放心,我有分寸。快去帮我联络人。”沈长岁自然是会想办法让败兵自成一派,如此一来吴二的权力会被进一步稀释。
沈小叶拗不过舅舅,只好听命去办,没多久,其其格就把巴尔特悄悄的约出来。
结果真正见面的人,却变成了沈长岁,把个巴尔特气的想打人。
万幸沈长岁的功夫不弱,生生接下他好几招,而且还以敏捷的身速,胜了他半招。
巴尔特倒也是个心思灵巧,他顺势就与沈长岁和解,并在其摆出一串又一串的未来益处之后,同意带队寻向败军营地。
而且他还拉上了另两家人,巴拉巴拉劝说后,随着沈长岁一同出发。
那吴家二公子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快马出了临时营地,这位二公子找来心腹,如此这般交代。
之后不久就有人来找沈小叶,是个年青的妇人,很有礼的向她自报家门之后道:“姑娘忙了许久辛苦了,我家二少奶奶专门做了吃食,请几家女眷赏光。
目前,只差您和其其格姑娘了。”
“这么晚了,不大合适。要不明天中午我再亲自拜访吴二太太?”沈小叶推辞着,且拉住心神一恍的其其格。
后者没有忍住,还是开口问道:“我嫂子和侄儿已经在那边了?”
“在的,小公子和我们家小少爷正玩在一起。”年青妇人含笑说道。
其其格看向沈小叶:“我侄儿太小爱困,能陪我去把他抱回去睡觉吗?”
但沈小叶紧紧拽住她,“人手不够用,我们还得照顾伤患,帮他们换药。
你要走,就必须跟玄月大师姐请假才行。”
说罢,不待其其格将疑问问出,转身就喊大师姐来。
大师姐早就注意到她们这边,她一喊立刻来。
并且不仅不准其其格的假,还与年青妇人道:“我与你去接其其格的侄子来这边睡。”
???年青妇人满眼问号,怎奈没有人给她解释,却被大师姐一用力推了下,她瞬间清醒转回身问::“你是什么人,我家二少奶奶只请嫡支去。”
“什么嫡不嫡的,都是人。”大师姐哪容她拒绝,很强硬的把人送回村。
目送她们离开,其其格忙问:“大师姐礼不能把我嫂子也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