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沈长寿揉揉她脑袋,接下来再没说教她。
几天过去,待到五万匹布收齐,甥舅俩专门寻来武七爷的棉田。
此刻棉花早为种冬小麦拔了根,晾在地头等上面的棉桃自己干裂炸开。
不成在地头看见武七爷本尊坐在马扎上摘棉花,而且还因为视力的问题挂着玳瑁(眼镜儿)。
爷俩走近就乐了,这位每朵棉花上的碎干叶都没摘净,纯属帮倒忙。
“您怎的没在通州或蓟州?”沈小叶蹲下,麻利帮他摘净。
武七爷刚还以为是自家人过来,他去下玳瑁笑道:“稀客呀!走走走,庄子里说话。”
几人移步附近的庄子,大大的三合院,十分敞亮。
十月的中午太阳还算亲热,他们就在墙下日照的木桌边入坐。
武家人送来热腾腾银耳红枣汤,沈小叶捧在手里听大舅舅和武七爷闲话。
不过,只一会儿两就进入了正题,武七爷道:“织机我知道,是从琼州那边传来的,快则快矣,就是磨损太过,有些得不偿失。
建议,先试用三两架看效果再添置,我这里有草图,送你们一份。”
沈小叶挑挑眉,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