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惊讶,这怎么可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沈行舟食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像是在聊天一样,“你想没想过,娱未的现在有可能就是泰达的未来?”
以前网传一句话:娱未出品,必属精品。
结果现在已经查无此司。
一个头部公司就这么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于松虽不信,但终归是觉着沈行舟还是为公司好的,他双手接过水杯,心头惴惴然,“那向虞之的资源……”
“你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艺人就好,该谈的资源就去谈,该维护的关系也要去维护。”沈行舟停了一下,又补充,“还有,网上的舆论也关注一下。”
于松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说完,于松转身之际,沈行舟又把他叫住,“等下。”
“最终的合约我来签字。”沈行舟补充。
——
与此同时,节目组的医务室内。
鹿星已经悠悠转醒。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自己床边有一個模糊又高大的身影。
那人一看到她醒过来立即起身,关切道:“醒了?还疼吗?”
周叙?
不对,现在应该是叫周景亨才对。
说来也是好笑,星探看中他的时候正是韩流入侵最严重的那年,经纪人说他名字不好听,给他换了一个听起来很像是韩国人的姓名。
“鹿星,周景亨这个名字可真难听。”当时的周叙拿着合同给她看,语气不满,但又有点开心,“你觉着我能火起来吗?”
她收回思绪,眯了下眼,别过头没回答,反而看向窗户的方向,开口,“拉上窗帘吧,别被狗仔拍到了。”
一开口,她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
周景亨按照她一贯的习惯,递过去一杯略微发烫的水,“没事,我看过了,这个方向没人拍得到。”
鹿星怔怔看了几秒,窗外夕阳余晖铺洒在天边。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过天空了。
“还是拉上吧。”
周景亨闻言,没再拒绝,转身走到窗边,窗帘合上的瞬间,屋内的光线也同时变得昏暗起来。
伴随着昏暗的光线,两人皆是沉默。
最终还是周景亨先败下阵来,他问:“你现在痛经还是这么厉害?一直没去看医生吗?”
鹿星看他一眼,忽然笑了,“虽然很感谢你把我送到这里,但我们俩现在不是能谈论这些的关系。”
周景亨浑身一震,刻意避开这些问题,看向她那又酷又飒的短发,声音低沉:“你还是短发更好看一点。”
鹿星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水杯,她不是听不出周景亨的语气里的怀念。
沉默几秒,她一字一句道:“周叙,我们还是以事业为重吧,你身后有那么多支持你的粉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其实很清楚不是吗?”
周景亨听见那个熟悉的称呼,抿紧唇,一声不吭。
他心里其实想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来。
他承认,他无法做到完全割舍掉现在的一切,也不能不顾粉丝的感受。
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鹿星根本不会同意。
在鹿星的规划里,他早已经不是首选。
鹿星一口气把水喝完,然后把被子放到病床边上的小桌子上,发出“叮”地一声轻响,“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今天的事,你不要再管我。”
“不可能。”周景亨像是应激反应般开口,“就算是单纯的导师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鹿星兀自摇了下头,不听他欲盖弥彰的话,起身作势从病床上下来,“我回去了。”
周景亨伸手要扶她。
鹿星躲开,“周老师,往前看吧。”
周老师……
周景亨一下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鹿星说完,她也没管周景亨是什么表情就走出医务室。
她去练习室加练了几个小时,直到大汗淋漓才结束回宿舍。
宿舍里只剩向虞之还没睡,她看见鹿星回来后,抄起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鹿星回避她的视线,淡淡说出三个字,“前男友。”
说完就越过她去洗漱,全程表情都没什么波动。
向虞之站在她身后,想起中午周景亨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啧”了一声。
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翌日,练习室内,向虞之五人第一次练走位合拍。
原本五人各自的动作完成的都还不错,但一合体就是一团乱。
这也正常,毕竟向虞之用了一个全新的概念,走位比以前多了不少,所以刚开始必定会不适应。
练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等他们完全把整首歌顺下来,已经到了深夜。
向虞之拿了一块毛巾擦脸上的汗,分给孟书瑶一支耳机,说:“你听听中间这部分,明天试一下怒音的效果。”
孟书瑶:“怒音?”
向虞之点头:“只是试试,我之前不是教过你混音吗?你明天再尝试用一下两边假声带的距离,我感觉这一段用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