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开灯,石韵潇把她堵在窄小的门廊里,一手伸进她薄薄的背脊和门的缝隙中间。 外套无比自然地滑落,礼服的露背设计让他可以直接和那片温热接触。 生棱的蝴蝶骨被他柔软的掌心包裹。下一秒,覆上唇的是他更柔软的吻。 他的吻很不乖,不断尝试深入探索新的领地。他的手指更不乖,后背固定布料的缝线已经够低了,他还想往下勾,忽而轻巧忽而有力,在她脊骨的琴键上演奏抒情的曲目。 直觉接下来可能不会给她留下说话的机会,白歆芮抢过仅存的空气,深深望进他的眼睛,终于问出: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他心猿意马,吻她的耳廓: “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明天就见面了啊。” “今天就想见你。” 白歆芮忍了一晚上的眼泪。 唱歌前哭是大忌。 每一个现场她都尽力追求完美,是想对远道而来的粉丝负责,不想叫她们失望。如果不是沾了石韵潇的特权,她们在风雨里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就算真的没有防雨的顶棚,她们也会一直等的。仅仅是为了给她最好的声援。 可是她压力好大。 潮水一样汹涌的爱意让她难以招架。 她只是一个歌手。 失去了捧杀的天后称号,她受制于公司合约,甚至无法对粗陋的商演摇头,更无法让粉丝在圈子里扬眉吐气。 对她们的一腔热爱,她无以为报。 她们为什么选择她呢?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唱出好听的歌,她们还会不会喜欢她?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又何德何能呢? 这些话她是不打算告诉石韵潇的。患得患失的一面被他看见是很丢脸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在他面前哭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上唇瘪瘪,嘴角勾起无奈的浅浅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妥协,自我宽慰着:这还不算最糟。 但是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极为柔和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寸: “你可以跟我说。” 她迅速湿润了眼眶。满心满眼的委屈全都蓄成泪水。先是小声压抑的啜泣,然后漫湿了他的领口和手掌,直到脱力绵软地伏在他的肩头。 深夜十二点,宋知被屏幕亮醒,一看是BOSS来信: 【xiao:造谣的源头,查】 —— 石韵潇好不容易把哭累的小朋友抱上床,好不容易把她哄睡,静默地守在床边查收宋知刚刚赶出来的方案。 宋知:【针对不同对象,各制定了两套不同的方案。】 宋知:【这类有关私生活的谣言相对容易澄清。】 石韵潇把宋知打包的证据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关于冉争的毕竟有限,但是陈浊。 宋知:【您让我保留的林漪栩相关的证据文件,我都还存着,随时可以安排大规模推出去】 【xiao:是时候了】 —— 白歆芮第二天马上恢复了无懈可击的营业状态。 她原定的商务直播就在第二天。长年累月的艺人素养让她练就了快速脱离情绪的本领。 但是陈泮说,品牌延迟了时间。 “也就是说,明天没有工作了,可以放假了?” “你就知道放假,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预备解约啊。这么久了,商务相关就这一个活动,还延期了。”陈泮给她比大拇指: “你是这个。” 白歆芮扎了青春的羊角辫,跟着她摇头晃脑:“我才不担心,那可是珺晟旗下的诶。” 她突然想到什么,拿胳膊肘撞石韵潇: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越过坐位为她整理安全带,不同往日,他今天听起来有一点脾气,像是郁闷: “你应该问我们没做什么吧?” 糖糖开车,陈泮坐副驾,听到石韵潇的大胆发言,两个人齐齐噤了声,过几秒,又开始同频率地咳嗽。 白歆芮气血上涌,体温飙升,脸上的色彩红了好几个度。她趁他们都被安全带固定住不能动弹的时候,看准石韵潇的侧腰狠狠掐了一把,以报复他的出言不逊。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旁边传来啪嗒一声,他的安全带解开了。 白歆芮对痒特别敏感。小时候妈妈告诉她,怕痒的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