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普陀寺,因香火鼎盛、高僧云集而蜚声佛教界,弘一、虚云、圆瑛诸大师,也均曾来寺传经弘教。
不同于传统旧派,这里引领着教理、教产与教制的革新潮流。寺庙不再恪守禅宗、净土宗等宗派的陈规旧习,而是致力于将私有庙产公有化,造福整个佛门。更有雄心壮志,欲缔造一个全国性的佛教组织,以宏扬佛法。
晚清时期,佛教寺庙的私产化现象屡见不鲜,这在佛教界有着独特的称谓——子孙庙。子孙庙,顾名思义,便是主持将自己的寺庙传承给弟子,如同世俗中的血缘继承。这种传承方式,使得寺庙的财产与权力牢牢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谈及清末民初的佛教界,数据颇为惊人。当时的出家僧侣人数近乎百万,在四亿人口的大背景下,这一数字无疑显得尤为庞大。相较之下,现今的出家僧尼数量仅约二十万,可见时代的变迁对佛教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自清朝以来,佛教界内部的忧国忧民意识并不强烈。他们所感受到的危机,多源于庙产问题。土地被侵占,导致许多僧人生活无着,寺庙也日渐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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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奉那两系军阀又打起来了,战事何时是个头啊。”
“南边不是有北伐消息吗?”
“那军阀这么强势,我看难。”
……
佛道两派的有头有面的人物,左若童和几位高僧商讨完庙产,接着谈论这天下大事,这谁也避不开,除非关上大门,在深山老林里修炼,不理会外界的变化。
妙空和赵杰则在在一路上的攀谈中,关系熟络了不少,聊天说地,分享者自己的见解。
虽然早就听说大盈仙人永葆青春,可如今见到真人才感到震撼,“我师父比左门长年轻了不少,但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长辈晚辈了。”
赵杰看着个小和尚举止有趣,谈吐大方,没有刻板印象里那种沉闷迂腐之感,也聊开了,“我来之前,师父可跟我说了,法师们大刀阔斧的改革,这可是让人钦佩的很。”
“连国外的僧人都来这里学习交流,可谓是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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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顿斋饭之后,赵杰随着左门长踏上了回去三一门的道路。
左若童在和高僧们交谈过后感触颇深,感慨道“佛教在变,每个地方都在寻求变革。”
左门长对赵杰寄予了厚望,“你从小便聪明伶俐,对西方的知识和思想有着独到的理解。在三一门里,我或许有些关切了,弟子们只想守成在那山上,既然你想云游,我希望你能在外面多停留一些时日,增长见识。”
赵杰想起寺庙中热热闹闹的景象,:“师父,我想去羊城,然后一路向北,看看外面的世界。”
“事物总是要变革的,这样也能减轻山上的负担,毕竟脱产的人少一些也是好事。如今种田的人已经承受不住了。”
左门长望向远处正在耕作的僧人,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但谁又愿意放弃自己的田地呢?不过是无路可走罢了。”
他教训了赵杰一番,继续道:“让你下山,是想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一下人生的不易。”
赵杰听后,恭敬地整理了衣服,作揖,“受教了,师父。”
没走多远,见路上一个农民拉着毛驴,驮着货物望城市里走。
他见到左若童仙气飘飘的样子,立马跪在了地上,要磕着几个响头,嘴里不停的囔囔着“仙人,仙人。”
赵杰一个箭步,把他扶了起来,道明了两人的身份,知道左若童二人是三一门的道士,才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两位道爷,能降妖除魔吗?”
“自然可以。“左若童应了,毕竟天灾人祸频发,很多全性趁机出来祸害人间,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在路上,农民讲起了自己的听闻,一个关于村庄的诡异传闻——每到夜晚,村中便会响起神秘的歌声,让人胆寒。
虽然他的话讲不明白,很多时候靠手比划,但好奇心驱使下,赵杰决定一探究竟,左门长则在一旁护着他,不让赵杰出差错。
告别农夫后,赵杰和左若童抵达了这个村庄,尽管距离不远,但由于三面环山的特殊地理位置,交通出行却异常不便。
他站在村口,顿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无形的目光在注视着他,是有妖魔鬼怪在作祟吗?
在这个山区里偏远的村落,青春的气息已然稀薄,没有年轻人,最年轻的也都是三四十了,佝偻着背一副快入土的样子。
一眼看过去,大都得了风湿,他们默默承受着身体的疼痛,在空地上倚着破烂不堪的土墙长吁短叹。
赵杰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询问那传说中的歌声。
一个嘴巴阔大、满脸皱纹的老者站了出来,这些年来,头一次有年轻人来到这个破小的村子,如今问道村子里的奇闻,自然是讲的唾沫横飞。
歌声在十来年前就有了,是在每天的晚上响起,村长说是鬼神保佑,发出平安声音。
毕竟这里过于偏僻,没了壮年男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