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波光粼粼,鸟鸣阵阵。一座楼阁依山傍水,有女子笑声打破这份宁静、惬意,
湖面倒影,一位慵懒女子依靠在窗户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湖中的月影。
“小白,小哥哥什么时候过来,有点想他了。”
“嘤嘤。”
月光下,白狐从空中闪过,落在聂红鸾的香肩上,鼻子在秀发间拱了拱,又伸出舌头在魅惑众生的脸庞上舔了一下。
“咯咯,痒,小白别闹。”
聂红鸾将白狐抓在手中,使劲揉了两下,在前后摇晃着。诱人的红唇嘟起,娇嗔、诱惑。
“花心小白,重色轻友,才见过小哥哥两面,就恋恋不舍了,吵着要去找。小鸾吃醋了,快哄哄我。”
“嘤嘤。”
白狐轻柔的声音,可以洗涤、安抚人的心灵。
“嘻嘻,骗小白的。小哥哥会在一个月后出发,咱们到时偷偷溜出去,凑下热闹,好不好。”
白狐点着头,开心的媚眼如丝。
“左姐姐,要不要告诉家主,小姐又要偷跑出去。”阁楼门口,站着两个侍女,听着楼中的话头大如斗,明明是被禁足,却一点不顾及她们。
好歹做样子避讳一下,她们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家主要是舍得惩罚,轮到我们两个去当跟屁虫。
小姐要出去,就老实跟着,不要说话,也当没看见。”
左凤是看着聂红鸾长大的,在她眼中犹如女儿一样,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哦”
“朱兄,再喝一杯。
大家不醉不归”
翠烟楼中,朱玄安、常周、胡一诚、于世广满脸通红,各揉着一个衣裳暴露,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嗝,爽快。”朱玄安接过怀中女子递来的酒杯,一饮为尽,醉眼朦胧的打了个酒嗝,猥琐一笑。
“吃饱喝足,该散了。”
“散了、散了”
“改日再聚”
常周、胡一诚、于世广露出同样的笑容,各拉着一个女子离开。
“啦啦,浪滴个浪。”
深夜,安静的街道上,朱玄安哼着歌,歪歪扭扭、磕磕绊绊的回到家门前,不停的拍打着破旧的木门。
“我回来了,开门。”
屋内漆黑,安静,人睡的很沉,许久不见动静。朱玄安打了一个酒嗝,不耐烦的踹破木门。
“给脸不要脸,昨天挨打的不够。”
朱玄安嘴中谩骂个不停,扶着墙走向深一脚浅一脚的院子中,昂着头驱散脖颈处蚊虫叮咬的麻痛感。
“回来了。”
“回来了,你是谁?”
朱玄安机械似回应一声,而后猛地惊醒,窍穴中气血涌动,酒气顺着毛孔排出。浓郁的酒臭味在屋中逸散开来。
烛火亮起,一位黑巾蒙面的武者正端坐屋内,好整以待,安静正等着他回来。
“小小蟊贼,敢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受死。”朱玄安狞笑,飞扑向蒙面人的身形陡转,向院外逃去。
他在青合县也算半个名人,知道他的不少,敢惹他的不多。上门堵他必有依仗,先逃再说。
朱玄安也没太慌,因为石元威就在附近。全力奔逃下,百息就可到达。
“十、九、八、七、……,”
蒙面人并未追击,平静的看着朱玄安的背影,不急不缓的倒数着,声音不大,刚好够朱玄安听着,心底发毛。
“三、二、一。”
朱玄安侧头,刚巧见蒙面人缓缓站起,向他逃离的方向走来。
“故弄玄虚。”
“倒下吧。”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朱玄安身体发软,瘫倒在地。一个鼓着大肚子的怪异凶虫从脖颈处飞起,悬浮在空中,冰冷的复眼盯着他,狰狞的口器滴着血液。
蒙面人一步一步走来,很快就走到朱玄安面前。
“不跑了。”
“你要做什么,本人可是监天司武者。”朱玄安色厉内荏,大声表明身份,也变相的警告、提醒。
蒙面人不为所动,脚尖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踢。
咔嚓,手腕处骨骼断裂。
“啊,饶命”
朱玄安杀猪似的惨叫,抱着手臂痛苦在地面连滚带爬,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夜,寂寥,凄厉的惨叫传出很远,一栋栋房屋中本就零星的火光纷纷熄灭,让夜愈加黑暗。
“啧啧,再大声点,也许你要找的人就会听到。
忘记了,姓石的好像不在家。”蒙脸人扫了眼街道两旁,连续三脚踢出,将朱玄安四肢一一踢断。
冷漠、淡然的眼神,让朱玄安从灵魂深处恐怖,心中莫名一颤,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时忘记疼痛
“是你,那个挡路的贱民。石队,救命……。”朱玄安眼睛瞪得像铜铃,惊恐的大喊,声音发出一半时戛然而止。
“不错,是我,没想到吗?”
韩青用力一脚踢在太阳穴上,朱玄安头脑缺氧、发懵,晕厥过去。
溪水潺潺,欢快的流淌,偏僻的林间人迹罕见,夜间更是袅无人烟。
兽吼、鸟鸣、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