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乾清宫,早有步辇准备停当。
皇帝摆摆手,也不蹬舆,就这样安步当车的在后宫中绕着弯儿,入目满是紫白丁香,烂漫可爱,桃花灼灼,灿若云霞,白石花坛上的几本名种牡丹,将到盛开,尤其娇艳。
刚才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不想花事已如此热闹了。
眼看得花儿热闹,人儿悄悄,满眼芳菲,陡然挑动了年轻的皇帝心中的春意:“到黛玉那里去。”
“陛下——”
三人在房间内斗地主玩得痛快,忽然院子中传来了一声问安。
贴身丫鬟紫娟忙不迭打开门,窥探了一眼,就扭头道:“小姐,陛下来了!”
三女立马放下扑克牌,匆匆而出,正好撞见了皇帝的身影。
红色常服,低调而又内敛。
但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个男人,那特意留的胡须,让几女毫不迟疑地跪下。
“起来吧!”
朱敦汉看着三女,笑吟吟道:“今个特地来看看林妹妹,不打搅你们吧?”
“没有!”林黛玉低头说道,嘴角止不住地笑意。
“那就好!”朱敦汉自来熟地入门:“咱们进去说吧,在外面不方便!”
旋即,大门半掩着,四人就坐在厅中,面面而觑。
“这位是史湘云,这是薛宝钗,都是秀女!”
林黛玉细心介绍着,心里头百般滋味。
她希望这两女被皇帝看上,能够一同留在皇宫,与她互相照顾;同时,多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她又莫名的难受。
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像是厨房中的调料被打破,滋味莫名。
史湘云和薛宝钗忙不迭再次行礼,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准备随时离去。
“哦?”朱敦汉瞥了二女一眼,这不是十二钗吗?怎么一下子又入选了两个?
“倒是有缘!”他叹了一句。
而气氛也尴尬了,没有敢回话。
再落落大方的人,见到皇帝也会紧张。
“陛下来得正是时候,要不一起打牌?”
林黛玉轻声问道,一双眼睛水灵灵的。
“好!”朱敦汉一口应下:“咱们玩四人斗地主,得两副牌。”
史、薛二女自然是满口应下,不敢耽误了皇帝的兴致。
史湘云则心里泛起了嘀咕:看来林姐姐和皇帝的关系深着呢,我是真的找了一个好靠山!
薛宝钗则心里满是庆幸:与陛下见了一面,入选的机会大增,这次来得太对了。
四人闲情逸致,打起了扑克。
在这个时候,李莲英趁机给房间安上了土空调,放上了冰块,生怕皇帝热到了。
感受到土空调上吹来的凉意,几女忽然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对二!”
“不要!”×3
“三个尖带小对!”
“过——”
“最后一张十,哈哈哈,我赢了!”
史湘云雀跃地跳起来,婴儿肥的脸上满是开心,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薛宝钗则脸色大变,她瞥向皇帝,张口无言。
史湘云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低头不语,下巴都顶到了胸脯上了。
年纪不大,发育的倒是挺好。
朱敦汉心里感慨了一声,笑吟吟道:“怕什么,赢了就是赢了,朕没那么小气。”
见几女脸色轻松下来,朱敦汉对着李莲英招招手。
很快,几份刨冰就呈了上来,上面是草莓、蓝莓等小水果,看上去色彩艳丽,极为诱人。
“打麻将吧!”
朱敦汉忽然开口道。
紧接着,一副麻将就来到了四人面前。
玩了一个多小时,几人兴致勃勃,欲罢不能。
“今儿不玩了,今日算是尽心了,下次还来!”
朱敦汉摆摆手,离开了这所小院。
几女也松了口气。
史湘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陪皇帝打牌,比作十首诗还累!”
薛宝钗则忍不住大口喝起凉茶来:“谁说不是,算是累得够呛!”
林黛玉轻笑道:“习惯了便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这话略带深意,薛、史二女也领悟过来,顿时沉默了。
二女纷纷告辞。
史湘云就在同一个小院,走两步路就回到了房间。
服侍的小丫鬟则张着小嘴惊声道:“小姐,您猜怎么着?几个宦官送来了一叠东西,就兀自跑了,追都追不上——”
“乖乖!”史湘云捂住小嘴,惊声道:“陛下也太大方了,我算是粘了林姐姐的福了!”
“月白、沙蓝的潞绸各两匹?”
薛宝钗抚摸着绸缎,心中高兴莫名。
潞绸可是贡品,当年太祖皇帝二十一子沈王就藩潞安府,为皇家派造潞绸,潞州成为北方最大的织造中心。
由此,潞绸成了北方稀有的绸缎牌子,更是大名鼎鼎的贡品。
据说,仅仅是经营潞绸,内务府就安排了三家皇商,每家年入上十万。
“若是我家参与其中,少说也能有七八万吧……”
她心中思量着。
这时,同院的几个秀女也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