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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就又被转手卖掉了,未必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在香床酒楼虽然经常挨打,但总归还是保住了性命。
不过,看着眼前的形势,似乎也不允许她们有太多的选择。秦盈盈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咬着牙说道:“我愿意。”
庄肃肃惊恐地看了看秦盈盈,又环顾四周,怯生生地低头回应:“我...我也愿意。”
短腹鬼点了点头,简单做了个手势,一众夜人便领着两位姑娘离开了房间。
下楼时,沙草鬼独自离开,去找香床酒楼的老板娘商谈赎人的事宜。当他刚走到二楼拐角处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圆桌旁畅饮。
他仔细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飞天钩子”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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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喝得微醺,身旁坐着老骗子、乔寡妇和绿头三。此外还有一位玉龙机械厂的老朋友。
这老朋友叫魏大栓,以前是和李飞他们一起跑江湖的混混,但他凭借一手溜门拆窗、挖坟掘墓的手艺以及对机械的独到见解,率先投靠了玉龙机械厂,现如今已经是机械厂的小主管。
论起体系内的级别,魏大栓相当于排长级,与他平级的只有李飞,其他老兄弟们早已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飞便开始张嘴抱怨起来:“这两天,那七花灵天天给我们灌输军律,真是烦人至极。狗牙科长来自由城征兵了,那七花灵还让狗牙科长也来给我们讲课,我听的头都大了。”
老骗子也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附和道:“说得没错,我听得都快睡着了,也就是人家‘吸血燕子’能听得认真。”
“认真个屁!”乔寡妇不客气地回怼,“我那都是装出来的。说实话,还是魏大栓兄弟有远见,早早就投靠了机械厂。谁不知道玉龙机械厂待遇优厚,可惜现在想进去都难如上青天。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们厂里解雇几个伙计,好腾出位置来呢。”
听到这话,魏大栓不禁得意起来,笑着说道:“上上个月,我们和玉龙将军一起做东西的时候,厂里出台了新规定了。”
“现在就连我们董科长也不能随便解雇伙计了,一切都得按规章制度来。人家玉龙将军说了,咱玉龙机械厂,那是工人们的机械厂,不是哪个东家的。”
李飞吃了一惊,低声问道:“还有这种事?忽悠你们的吧?”
“那不能够!”魏大栓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最近玉龙将军正在研究开设新厂的事宜,特地从荒漠镇带了几个女工过来。结果那个粗加工作坊的吴愣子看上了人家女工,非得缠着我们董金锤科长给他说媒。”
“董科长不愿意,那吴愣子就当场就和他大吵了一架,把老董气得够呛。那又咋地了呢,吴愣子打铁是一把好手,各项指标不是优就是良,没违反啥规章制度,老董也拿他没辙。”
李飞几人听后满是羡慕,还是工人好啊。这战兵的规矩实在太过严苛,他和乔寡妇只不过私自分了点缴获,差点就犯了杀头的罪过。现在他们出来喝酒,连陪酒的姑娘都不敢叫,生怕被侦察科的同僚们看见。
魏大栓继续滔滔不绝道:“现在,那厂里对我们来说就像是第二个家。有些结了婚的同僚,家里媳妇儿带着孩子来厂里看看的都有。砂石寨的那些混混也不敢轻易招惹我们,老风光了。”
“现如今在自由城里,只要一提是在玉龙机械厂工作,人家都会高看一眼,相亲都吃香。”
乔寡妇听后心动不已,嗔怪道:“那你不惦记着点姐姐,找几个好男人给我介绍介绍啊。”
魏大栓笑呵呵地回应道:“乔姐,不是弟弟不想着你,实在是你那克夫的名声太响亮了。不过,我听说玉龙将军打算开的新厂是个成衣厂,主要就是招女工。你可以去试试啊!”
“克夫个屁。”乔寡妇瞬间就不高兴了,“分明是那几个臭男人气运不够,消受不起老娘的福气。老娘将来肯定是要嫁给大人物的。至于女工就算了,你姐姐我的针线活确实是差点意思。”
众人继续畅饮,过了一会儿,魏大栓起身拱手道别:“飞哥,兄弟姐妹们,我得先走了。今天是休息日,我明天还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