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龙一行人静静地站在瞭望塔外,低声商讨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这时,短腹鬼从二楼窗户露出头来,面带急切地对郭俊龙说道:“将军,这塔里动静不对,你们要多加小心!”
话音刚落,塔内似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郭俊龙眼神一凛,紧接着二楼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
马尾迅速指挥警卫排的战士把郭俊龙团团围住。三花鬼一把拽住郭俊龙的衣甲,低声建议道:“大哥,别和他们谈了,直接招呼二连和未来镇的战士们一起攻塔吧!”
郭俊龙正要回应,瞭望塔后方也爆发出阵阵喊杀声。他抬头观瞧,只见二十多名牧羊人手持兵器从侧面掩杀而来。马尾大声命令警卫排迅速组成防御圆阵。
这群牧羊人似乎完全不顾生死,疯狂地冲击着警卫排的防线。银色的队伍如洪流般汹涌,不断地拍打着警卫排构筑的金属堤坝,一股股血色的浪花被瞬间掀起。
突然,瞭望塔的门猛然被打开,门口黑影一闪,瞬时冒出了巨大的火光。枪声如打雷般响起,一名警卫排的战士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郭俊龙的身前,当场就被霰弹枪击中了。战士的甲胄被打得火花四溅,破碎的甲片扭曲着压入了肉里,鲜血如注般涌出。
郭俊龙怒不可遏,但那黑影已经迅速消失在门框后方,看不到一丝踪迹了。
房门内又有几个面目可憎的牧羊人咆哮着杀出,与侧面的牧羊人一同围攻警卫排的圆阵。这些人努力地制造着混乱,来为持枪的黑影创造再次射击的机会。
短腹鬼再次从二楼的窗口处探出头来,大声询问道:“哪里响枪?马尾呢!将军没受伤吧?”
马尾正在沉浸于激烈的战斗中。他一边指挥一边大声喊道:“将军没事,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波杂乱的飞斧从马尾的侧面袭来。警卫排组成的圆阵内外混乱不堪,兵器的交击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头顶窗口处的短腹鬼才继续高声喊道:“二楼有四个牧师,别的全是牧羊人!他们都有甲胄,我们在楼梯里没办法闪转腾挪,太吃亏了!”
马尾闻言大急,一边指挥,一边不停地吹响口中的尖哨,希望远处的二连和未来镇的士兵能尽快听到并赶来支援。此时,瞭望塔的侧面似乎又出现了一队身披鳞甲的敌人,警卫排已被外围的敌人逐渐压缩。
郭俊龙面沉似水,他左手抽出背后的“短戟”,右手拔出手枪,果断地命令道:“留下三个班在这里坚守门口,继续等待寨内二连的支援。其余的一个班跟我直接攻打瞭望塔!”
马尾本来还要再说些什么,但郭俊龙却径直朝着瞭望塔门口的方向推开人群,对迎面冲来的牧羊人抬手就是一戟。
一时间火星飞溅,炒豆似的爆裂声与呲呲的电流声交替响起,那牧羊人被电得僵在了原地,连人带甲整个人直挺挺地拍在了地上,身体反弓着不停抽搐。
郭俊龙毫不犹豫地踩过这具身体继续前进。三花鬼手持长短两把尖刀紧随其后,他粗暴地推开还在抽搐的牧羊人的面甲,将尖刀狠狠地刺入其面门一阵搅动,接着冷漠地继续跟随郭俊龙向前冲锋。
郭俊龙左手举着“短戟”指着前方的牧羊人,牧羊人们紧张地与他对峙,一时不太敢上前。右手拿出手枪来紧紧地盯着黑洞洞的瞭望塔门口。跟随他的战士们主动与牧羊人展开激战,场面混乱不堪。
耳边杀声震天,远处隐约传来熟悉的尖哨声,似乎是二连的战士们察觉到了这里的敌情。突然,门口黑影一闪,郭俊龙毫不犹豫地连开两枪。
黑影一个踉跄,手中的霰弹枪瞬间火光四溅,两名纠缠在一起的士兵不幸中弹,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黑影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门框边缘。郭俊龙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如同打鼓般怦怦跳动。他趁机一个冲刺,用短戟猛地戳中一个牧羊人的腰间,电光闪烁中,那牧羊人发出一阵长长地颤音悲鸣,头颅和四肢如筛糠般剧烈抖动。
郭俊龙顶着这个牧羊人径直地跃进了瞭望塔的大门,房间内一片混乱。左前方的座位处有箭矢射来,他抬手就是一枪,藏在座位后的弩手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右侧的弩箭也射中了他的腰部。郭俊龙感到肋间受到强烈冲击,余光一瞥,发现三支弩箭中有两支被弹飞,还有一支顽强地插在他的黑甲上,箭头大部分露在外面,箭杆微微抖动。
郭俊龙一把拍掉腰间的箭杆,继续推着那个颤抖的敌人前进,手枪紧紧瞄准右侧方的座位区域。被他推着的敌人已经口吐白沫,脖子扭曲,脑袋无力地垂在一旁。
身后响起战士们涌入房间的甲胄摩擦声,随后是三花鬼指挥士兵们搜索房间的命令。郭俊龙的目光在右侧座位与脚下地板间来回扫视,一串浠沥沥的血迹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前方的楼梯口。
他努力屏蔽周围的嘈杂声,继续推着身前的敌人向右侧座位区域缓慢逼近。忽然一阵桌椅响声,一个弩手手脚并用地朝着远离郭俊龙的方向爬动。郭俊龙屏气凝神,抬手一枪,那弩手的腰间应声爆开,血花与碎肉如喷泉般溅射而出,在地板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弩手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