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才知道清菡妹妹被人放火谋害的消息,四哥可查到什么了?”
谢星阑道:“还不曾——”
他扫了一眼谢星卓二人,“你们两个常在一处习武?”
谢星卓应是,“不错,岳师父从军过,弓马与刀剑皆不差,我们都跟着他习武,六弟箭术比我更好,我则擅舞剑。”
秦缨目光扫过谢星麒,又随口问道:“你们学了几年了?”
谢星卓牵唇,“说起来学了□□年了,岳师父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后来得知他也是江州人,家中父母皆亡,也无兄弟姐妹,父亲便请他到我们府上当差,得知他武艺极佳后,便令他做我们的武夫子,只不过父亲希望我文武双全,因此并非一心扑在武学上。”
秦缨听得微讶,“竟对你父亲有救命之恩?”
谢星卓叹气道:“十年前初春,我们两家人同游江州城西南的白马寺,结果下山之时,父亲的马儿被山鸟所惊,发了狂,带着父亲直冲下了山坡,当时马儿坠下山崖摔死,父亲则被挂在半山腰上一株矮松上摇摇欲坠,那时带的家仆都不敢下山崖,这时岳师父站了出来,他那日也是去上香的,本在游人之中围看,见无人敢上后便说他愿意一试,后来我们绑着麻绳将他放下山崖,他又给父亲套上绳索,父亲被救后虽断了腿,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秦缨倒不知五老爷的残疾是如此来的,对这位岳师父也生了好奇,谢星卓这时道:“岳师父便是昨日站在我身旁的人,您见过他的。”
秦缨了然,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这时谢星麒道:“父亲和母亲这会儿在前面待客,让我来这里守着,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若有需要,还请四哥和县主吩咐。”
谢星阑道:“暂时无需,若前头忙碌,你不必守在此,你姐姐如何了?”
谢星麒忙道:“她好些了,早晨还用了些稀粥。”
如此秦缨和谢星阑皆放下心来,只等着火场中有何线索,谢星卓见状,干脆也等在一旁,这时谢星阑绕着火场往后走去,又道:“若未记错,昨日下午吹的是东南风,如此更肯定火是从西边起,但小厮未见人进门,院墙周围又无踪迹,这园子等同密室一般。”
秦缨又看墨韵,“最近两日,可有人来过你们大小姐的住处?你们大小姐不是被关进了祠堂吗?是何时关进去的?”
“
老太爷被发现过世那天早上,小姐便被发难,而后便被关进祠堂了,当时府里很乱,奴婢也被关进了下人房,这院子当时是两个小丫头在守,一个叫蕊儿,一个叫瓣儿,如今都在灵堂那边哭丧——”
墨韵说完,秦缨看向谢星麒,“劳烦六公子。”
谢星麒明白,立刻叫人去找此二人来,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个披麻戴孝的小姑娘进了门,一听是问前日之事,名叫蕊儿的侍婢立刻道:“没有别人,只有二小姐来过。”
秦缨蹙眉,“二小姐?”
蕊儿点头,“大小姐被关起来,那祠堂阴冷的很,二小姐带着侍婢墨画来,要奴婢们找厚实的斗篷给大小姐送去,后来二小姐等在堂中,奴婢们便去翻箱子,找出了一件斗篷和白狐裘的护手,二小姐带走之后,再无旁人来过,在那之后,便是夜幕初临,奴婢们被选中去给老太爷哭灵,便将们锁了去前院了。”
秦缨看向谢星阑,谢星阑面色也不好看,“若起火用了延时之法,那也没有延两三日的道理,书房谢清菡日日都要去,库房——”
谢星阑看向墨韵,“最后一次去库房是在何时?”
墨韵道:“就在老太爷死的前一日,奴婢上去找了一个大小姐几年前得的墨玉笔洗,也未发现有何异样。”
秦缨脑海中思绪纷乱,正觉理不出头绪之时,院门外却来了个面色煞白的小厮,正是来寻谢星麒的,谢星麒本要朝外走,秦缨先出声问道:“出了何事?”
小厮紧张地看着谢星麒,谢星麒道:“直说便是!”
小厮牙关一咬,颤声道:“老太爷……老太爷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