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未出,北面栏杆旁的赵望舒道:“既然三殿下有此心,倒也不必劳动战场上的诸位将军,我来试试三殿下说的玩法——”
蒙礼牵唇,“你是何人,可曾上过沙场?”
赵望舒面色微僵,“在下为神策军军将,周人立国之初便是弓马夺天下,我们最厉害的军将的确都在战场上,不过殿下要比箭术,只需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便够了。”
听见此言,南面的赵雨眠满面忧心,其他女眷也失了赏雪雅趣,纷纷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在蒙礼嗤笑之声,又一人开了口——
“三殿下想与上过战场的将军比试,那我来试试,只是,我是我们军中箭术最差的,只怕要让三殿下见笑了。”
话音落下,出声之人站起来道:“在下肖琦,北府军军将。”
蒙礼兴味地“哟”了一声,“好,大周果然还是有勇士嘛,来人,给他一把弓箭——”
侍从很快送上两把长弓与一把箭簇,蒙礼数了数道:“一共十只箭,你我一人一半,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肖琦上前道:“我箭术不佳,还是我先来吧,若三殿下先得了彩头,我连施展之地都无。”
蒙礼放肆地笑了一声,“好!有趣!那你先来——”
肖琦接过弓与箭,先取了一支张弓搭箭,也不见他犹豫,只听“咻”的一声,众人眼睁睁看着那支长剑朝着高杆上飞去。
众人目不转睛,可很快,大周众人面露失望,蒙礼嘲弄地轻啧了一声,但下一刻,蒙礼和施罗齐齐色变,阿依月更是惊叫了出来!
只见那支长箭高度不够,只与高杆顶部擦飞而过,而谁也未想到,长箭飞坠入了晶莹剔透的雪雕之中,箭头好巧不巧射中了那赤岈之头,“啪”的一声,一个龙头猝然坠地,顷刻间便摔成了冰碴。
“赤岈,你毁了赤岈——”
阿依月大为不满,施罗和蒙礼也顷刻黑了脸,大周众人愣了愣,一时都觉好笑,那肖琦也一惊,“这……这也差了太多,还毁了雪雕,实在让诸位见笑了。”
阿依月气鼓鼓的,蒙礼冷着脸道:“你可知你毁坏的是何物?”
肖琦惊讶道:“那驴身蛇头之物,我确是不知——”
蒙礼悠闲姿态一改,直身道:“那是我南诏神兽赤岈,你好大的胆子!赤岈供奉阿赞曼,对其不敬,便是对阿赞曼不敬,在南诏,对阿赞曼不敬之人,都会受到诅咒。”
肖琦大咧咧道:“什么阿赞曼什么赤岈,在下只是一介粗人,实在不懂,一雪雕而已,怎值得三殿下如此动气?三殿下还要比试不比?”
蒙礼眯了迷眸子,冷笑道:“比,当然要比——”
肖琦耸了耸肩,又张弓,“我就说了,我是箭术最差的——”
话音落下,又一道破空声响,众目睽睽之下,这支长箭擦着女伶翩飞的衣袂而过,而后又稳稳地落入雪雕群中,“啪”地一声,又一个赤岈头坠地。
蒙礼骤然起身,“你放肆!”
肖琦面无惧色,懊恼道:“可惜,可惜,这一次就差了一点——”
蒙礼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肖琦人生得平平,唯独一双眼睛极有精神,但此刻他苦笑道:“我早就说了我箭术不好,绝非有意为之,还请三殿
下恕罪,还有三箭,我定能射中那彩球!”
箭还有三支,赤岈头却只剩两个了。
蒙礼寒着脸看向李琨,“二皇子,这便是你们大周的待客之道吗?此番损赤岈之像,若来日宫中生了诅咒,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李琨身为大周皇子,又岂能怕南诏之神,他温和道:“三殿下莫要动气,明日我让人雕十尊赤岈给殿下赔罪——”
蒙礼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忽然拿过□□,对着那瑟瑟发抖的女伶拉开了弓,而就在这时,长亭外一道唱和声骤然响了起来。
“太后驾到,皇后驾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