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我们已派人蹲伏,看能否套出话来,其他您吩咐的,公子都还在查探,若有消息,立刻来禀。”
秦缨点头,“徐徐图之便可,不急这十天半月的,昨夜沈珞回来,说你们公子已经查到了童谣来处,他可上禀陛下了?”
这一问,直令谢坚眉眼一暗,他摇头,“还未上禀。”
见秦缨有些意外,谢坚又道:“此事还要公子亲自与您交代。”
见谢坚也如此说,秦缨只觉此事非同小可,她点了点头,亲自将谢坚送出府门。
再回到前院时,便见秦璋站在廊下等着自己,秦缨快步迎上去,秦璋便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不成?”
秦缨抿唇道:“赵燮死了。”
秦璋拧眉,“赵燮?北府军那个威武将军?”
秦缨点头,父女二人一同往经室去,“是畏罪自杀,咬舌而死。”
秦璋轻嘶一声,却是摇了摇头,“不太对劲。”
他看了秦缨一眼,“你最会勘察案子的,这赵燮无端杀人,又无端自戕,若说他不是为了保护定北侯府,我是一万个不信,如今人死了,谢星阑打算如何查下去?”
秦缨叹道:“十三年前的意外并无实证,唯一的活口侯波死了,杀侯波的人也畏罪自杀,便算彻底断了线索,眼下还没有更好的法子探查。”
秦璋眉头越皱越紧,“难,与我们一样难。”
秦缨欲言又止一瞬,秦璋这时侧头看她,“缨缨,爹爹看你心神不宁,你是不是有何事瞒着爹爹?”
秦缨扯出一丝笑来,“没有的事,女儿答应过爹爹,不会贸然行事。”
秦璋看了她片刻,点头作罢。
天气转暖,冰雪尽消,万物焕发生机,秦缨却整一日都恹恹的,陪着秦璋抄经之时,还不时朝窗外看,像在等什么消息。
直至用完晚膳,秦缨也未展露半分笑颜,眼看着近二更天,秦广忽然快步到了经室,“县主,谢大人来访,要见您——”
秦缨“蹭”的一下站起,“爹爹,我去去就回。”
话未说完,人已出了房门,秦璋眉头拧起,又去看秦广,秦广摇头,“小人也不知谢大人所为何事,不过看着神色颇为严峻。”
秦璋沉吟片刻,放下紫毫笔,起身道:“去看看。”
秦缨一路脚步如风,到了前院时,便见谢星阑在廊下站着,昏黄的风灯在他身上罩下一片暖光,衬的他身姿英挺,眉眼俊逸,但那眼瞳深处,却酝着一片风雨欲来的阴霾。
秦缨抬了抬下颌,“进堂中说——”
二人一同进得正厅,秦缨吩咐白鸳,“关上门,在外守着。”
待门扇合上,秦缨才急问:“如何?可是又查到了什么?”
谢星阑先脉脉看了她两瞬,方才定声道:“皇帝的生母是蕲州人士,其外祖做过两年蕲州刺史,还未攒下多少官声名望,便因病辞官,族中人丁也不算兴旺,因此哪怕皇帝被立为储君,也只是追封了亡母为先皇皇贵妃,未给母族带去多少权势,我找到了她入宫时留在内府的族谱,不管是父亲一族,还是母亲一族,往上三代皆有记载,并无任何隐疾,因此,你的推测是对的。”
秦缨秀眸凝重,虽然证明自己推测无误,但心境也无分毫轻松,这时,谢星阑又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告知与你——”
话音落定,谢星阑从袖中掏出几份密报,“你看看。”
秦缨心生狐疑,意识到这便是谢坚说的,要谢星阑亲口告诉她之事,心弦顿时紧绷起来,她将密报一份份打开,越看,神色越是震惊,等看完最后一份,她不敢置信道:“郑氏……郑氏这是要谋反?!”
她克制地压低了声音,可此言一出,合着的门扇被“哗”地一声推开,惊得二人齐齐朝门口看。
便见白鸳苦着脸站在秦广身边,而秦璋,正眼含愠怒地站在门槛外,他直直盯着谢星阑,仿佛谢星阑要对秦缨不利似的。
秦缨也吓了一跳,“爹爹——”
秦璋跨入门内,身后秦广将门扇一合,屋内又安静下来。
谢星阑上前拱手,“晚辈见过侯爷。”
见他有礼,秦璋面色好看了一分,却又看向秦缨手中密报,“倘若我没听错,适才我听见了‘郑氏谋反’几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缨看向谢星阑,谢星阑肃然道:“三日之前,晚辈得了线报,道郑钦离京追捕方君然,却在半途转道往西行,与此同时,郑氏两房去相国寺定了水陆道场,为了给老信国公的冥寿祝祷,这两件事一同报上来时,晚辈又查到年前那忤逆犯上的童谣,乃是郑氏一手谋划,因此,晚辈便起了疑心,这几日派人盯着郑氏,果然发现了几处异状。”
谢星阑姿态谦逊,语气诚恳,话音落下,秦缨将密报递来,秦璋接连看后,背脊阵阵发凉,“郑氏这是在私自调兵?这些离京的镇西军将官家眷,是为了避祸?!”
秦璋心跳如鼓,谢星阑点头,“或是为了避祸,或者是为当做人质不许他们退却,皆有可能,但无论如何,郑氏打算谋反,乃是板上钉钉之事。”
秦璋眼皮一跳,忙问:“事关重大,可曾上禀陛下?”
谢星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