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沈愈把这《天字阁》里的所有瓷器字画都看了一遍。
还别说,真有几件好东西,有数件嘉庆年间的官窑青花粉彩不说,甚至还有一副清初四王之一王时敏的真迹。
虽然有些残破,但几百万的古董字画就随随便便挂在饭店里,这宜缘的老板不得不说非常的大气。
但要说沈愈多惊讶,这到是没有。
上次在章宗宝举办的宝缘拍卖会上,宜缘饭庄的老板魏骏杰沈愈见过,是个很爽快的人,并且拥有一副宋代名家燕文贵的真迹,由此看来也是一位很懂鉴定的行家。
所以在他的店里挂上一副古人真迹以及摆上几件官窑瓷器也不必太过惊奇。
古董这东西现在行情这么好,不就是宋伯以及魏骏杰这类的豪商巨富参与进来才涨起来的吗。
只有他们这些富商喜欢古董,古董价格才会连年上涨。
若是单单靠在收藏爱好者手里转悠,那价格得往下降十倍都不止。
站在厅内,仍然可以听到裴玉琴与顾青青的说笑声。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沈愈打算先用茶水垫垫肚子。
虽然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响,但今天毕竟是给宋伯祝寿来的,宋伯这么重视自己,沈愈觉得怎么也得等他老人家回来说几句话后再出去饱餐一番。
一杯热茶饮下,又过了几分钟,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数秒钟后,走进来三位老者。
除了宋伯外,其他两人一位头发花白相貌儒雅,一位身材高大慈眉善目气度不凡。
宋伯身后跟着的这两位老人沈愈全都认识,一位是顾泾川顾老,另外一位则是裴玉琴的父亲裴绍。
“顾老好,裴伯伯好。”
按理说裴玉琴今年才31岁,周岁不过30岁,裴绍不应该这么苍老。
但实际上裴绍是38岁才结婚生子,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
依照裴绍的年纪沈愈可以叫一声裴老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沈愈喊出来的是裴伯伯。
沈愈这两声称呼一叫出口,走在最前面的宋伯当即怔了怔,“小沈啊,你竟然认识顾老哥?”
宋伯知道沈愈认识裴绍,但对于沈愈认识顾老却是非常的惊讶。
顾泾川是东江泰和集团的创始人,沈愈一个小年轻怎么会认识呢,想到这里宋伯顿时来了精神。
沈愈解释道:“我跟青青是同学,在东江时跟顾老也是比邻而居,现在青青与琴姐正在休息室聊天呢。”
宋伯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这还想给你拓展下人脉呢,哪知道你们竟然是老相识了,那行,既然大家都饿了把小琴青青喊出来咱们吃饭吧。”
菜上的很快,还未等沈愈与顾老寒暄几句,各式美味佳肴已经摆上了餐桌。
菜品不多,不过四凉四热外加一碗番茄鸡蛋汤,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大部分都是素食,这也是为了照顾三位老人的牙口与胃口。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半,大家都饿了,就连裴玉琴与顾青青已经吃过的也是吃的异常香甜。
整个宜缘饭庄的天字房等于就三位老人与三个年轻人吃饭。
“小沈啊,咱认识的这几个月你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喝茶的,我还没请过你一次呢,这次你多吃点。”
沈愈瞅了眼自己面前的碗碟,勉强笑了笑后开始大口往嘴里扒饭。
为什么要用扒这个形容字呢,因为沈愈碗里的菜已经堆满了。
顾青青与裴玉琴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你夹一块香煎豆腐,她就夹一块蜜汁南瓜。
然后裴玉琴再给沈愈夹一个油炸丸子,顾青青马上又给沈愈夹了一个素菜春卷。
这样沈愈碗里马上就堆起了小山。
见沈愈狼吞虎咽的猛扒饭,裴玉琴不禁莞尔一笑,轻声叮嘱沈愈,“慢点吃,别噎着了。”
知道沈愈尴尬,裴玉琴不再逗他,而是朝宋伯开口问道:“宋伯伯,我来的时候看桥哥与北哥都在外面大厅呢,反正这么多菜咱们也吃不完,不如叫他们也进来吃吧?”
所谓的桥哥与北哥就是宋伯的长子与次子,长子叫作宋渊桥,次子叫作宋渊北。
宋伯恨恨道:“他们哥俩一个画画一个弹琴,连枝枝都不如,若他俩有一个能抗事的何苦让枝枝去外省谈生意?
“这俩逆子,让我七十大寿都看不到闺女!这种人哪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饭?不管他们,咱吃咱的!”
厅内属顾老年纪最大,他想开口劝说两句,但想了想却是没有开口。
顾家子孙兴旺,三个儿子都可说是人中之龙,将顾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若他来劝可能适得其反。
裴绍看到顾老这个表情,俩人对视一眼后裴绍轻轻点了点头。
“我说宋老头啊,人家宋桥与宋北不过是学艺术的,怎么就成逆子了呢?人家在业内也是非常有名气的,不像我家的裴玉安整天就知道换女朋友,弄得我头都大上三分。”
宋伯摆摆手,“不说这些了,春来啊,把枝枝给我买的那罐成年普洱取来,顾老哥喜欢喝普洱,也让他尝尝我的好茶叶。”
“好的,宋老。”
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