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吧!站着别动,哥儿几个这就报警!”
王大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熊安穗按到了一边,电话那头传来瞎子的声音,
“要报警吗?”
谢治想了想,
“不用,我醒过来的时候没觉着自己腰子被噶了,应该是安全的。”
他有点担心,这个世界连巨大的月亮都有,技术爆炸的现在,是否也有仪器能够检测自己其实不是谢治,只是一个魂穿到谢治身上的倒霉蛋。
所以如果非必要情况下,还是尽量不要与有关部门产生联系好了。
……
房间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然后还有几个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
谢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三个体态各异的青年人,虽然自己失去了作为谢治的记忆,但眼瞅着几个人都有些面善。
为首的一人穿着卫衣,皮肤偏黑,生着一张大嘴,叽里呱啦地怪叫个不停,
“哎呀,兄弟你这个脸都瘦脱相了啊,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不是被绑架了?”
“卧槽这套内面积可以的啊,天光大厦二十八层,我查了一下有七十个平方呢!”
“你真的失忆了?你还记得我是谁不?你还欠我五百块钱呢!”
那穿着卫衣的青年上来就勾着谢治的肩膀乱说一通,谢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仿佛是进了养鸭场。
“我猜你是王大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问你借过钱。”
“切,被发现了。”
这时候谢治又注意到王大摆旁边的两人,左边的一位穿着皮夹克,带窄框黑边眼镜,斜挎一个单肩包;右边的一位穿灰绿色迷彩大衣,身高比其余两人高上一个头,双手插兜,兜里鼓鼓囊囊。
这两位,大概一位是陆川,另一位就是熊安穗了吧。
谢治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如何和王大摆以外的两人打招呼。
穿迷彩大衣的青年从大门打开时便一直盯着谢治看,这时看见谢治犹豫,突然笑了起来,把右手从大衣兜里伸到谢治面前,
“初次见面,我是熊安穗,他是陆川。”
谢治愣了愣,然后也笑起来,伸出手去,与熊安穗握手。
“初次见面,我是谢治,其他内容还需要兄弟们一起帮忙回忆。”
这时候一旁戴窄框眼镜的青年人也摇了摇头,
“你果然失忆了,或者说,现在的你,根本不是谢治。”
谢治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桥段展开?才穿越第一天,就要被发现自己其实不是本主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有些侥幸心理,于是顺着陆川的发问接着问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
陆川“啧”了一声,说,
“如果你是谢治,应该会说,儿子们,帮爹好好回忆回忆爹的性格。”
“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谢治摸了摸鼻子,失策了,没想到这群舍友和自己是共轭父子的关系,早知道这样,之前的说话应该更放肆一些的。
……
昏暗的客厅,三张沙发,一台茶几。茶几上的遥控器正对着电视,三张沙发上坐着四个人,每个人的身前,开着一罐可乐。
戴眼镜的青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
“那么,从我开始吧,我们交换一下目前彼此的身份信息。”
“陆川,21岁,盐水负清大学二年级学生,负清指挥专业,304宿舍舍长,左眼近视300度,散光150度,右眼近视200度,散光120度。”
“熊安穗,20岁,盐水负清大学二年级学生,场地维护专业,304宿舍社员,健身协会与长跑协会成员。”
“王大摆,20岁,盐水负清大学二年级学生,污染清理专业,304宿舍社员,校话剧社成员,业余演员。”
从东到西,三人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他们的神情非常地严肃,即使是之前最为咋咋呼呼的王大摆,也显得有些肃穆,这让谢治意识到,他们之间,是有一套专业的交流话术的。
现在的自己应该说什么?自己今年几岁?从事什么专业?
“谢治,二十……兄弟们,我现在是真的失忆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不,你一定记得。”
陆川再次推了推他的眼镜,
“你的眼神很清澈,失忆的人从不会这样。”
“现在的你,一定不是谢治,你的体内存在一个新的人格。”
“告诉我你是谁。”
谢治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而自己的三位舍友,此时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十指交叉着把两条手臂撑在茶几上。
我应该怎么办?逃跑吗?
太搞笑了吧,穿越第一天就被身边的人认了出来,并且毫不留情地拆穿。
现在是什么情况,三堂会审吗?
谢治看着坐在另外两张沙发上的三位舍友,大脑飞速思考着,没过多久,他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滚烫,他开始冒汗,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流过脸颊。
三打一,不一定打不过,但是打过之后呢?自己以什么身份生活在这个存在巨大月亮的世界?自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