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让机器初步确定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以分配适合的楼层和医生。
这些心理测试题,据说结合了弗洛伊德、荣格、罗杰斯、马斯洛、埃里克森等多位知名心理学家的研究成果,不过谢治一眼看上去,只看得出这些题目在诱导自己做一些选择,但对每个选择背后的意义,却一概不知。
电子手牌上显示着楼层,二十四层。
齐曦说,这是一个中等略偏高的水平,大多数来告解处的普通市民,被告解系统分配到的楼层数字不会超过十二,而普通的负清师也通常在二十以下。
“那二十往上的楼层平时就空着?”
谢治眨了眨眼睛表示疑惑。
“也不完全是空着?”
齐曦歪着脑袋想了想,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知情,我的专联员级别太低了,再往上的部分保密级别很高。”
“但总之,是有人用的。”
王大摆和齐曦打算拿着手牌上二十四楼,谢治询问是否可以同行,因为他想看看告解是什么样的,防止等到自己去告解室里露怯。
齐曦看看王大摆,王大摆表示无所谓。
“既然我的好儿子想看爸爸做情绪疏导,爸爸肯定要满足他。”
谢治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伦理哏来得汹涌澎湃,一时间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
但最终他还是蹭着王大摆的手牌上了二十四楼。
二十四楼的电梯门口有一个机器人拦着,脸盆大的发光屏幕里展示着笑脸。
机器人的音响里传来的电子音说,
“请出示您的告解手牌,我将带您前往对应的告解室。”
王大摆把手牌交给机器人,机器人又说,
“尊敬的负清师您好,您和您的专属联络员将在2404室进行心理疏导,请跟随我来,希望您有一段曼妙的旅程。”
王大摆拦住机器人,说,自己还要带一个人去2404。
谢治看到王大摆对着机器人指了指自己。
机器人的显示屏里,像素表情眨了眨眼,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位先生和您的关系是?”
“他是我儿子。”
王大摆露出狡黠的笑。
“我踏马!我不是你儿子啊!我是你爹!”
谢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来,心想着,那种事情不要啊,万一这机器人真的把这种奇怪的关系录入系统了该咋办啊!
“明白了,需要将来访者关系记录为,漆黑键盘的儿子吗?”
机器人的显示屏里露出“了然”的表情。
“记录,记录,当然记录,这可太对了!”
王大摆的笑声响彻整个楼层。
谢治怀疑,哪怕没有接下来的心理疏导步骤,就单纯的这段插曲,都能解决王大摆心理问题的七七八八。
笑过足足半分钟,王大摆终于回过头来拍了拍谢治的肩膀,一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别太在意,匿名访客而已,不会把你的名字真的记录到我名下的,我可不想要你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说得像我想要一样啊!”
谢治露出惊恐的表情。
记录匿名访客那也是记录了啊!
“三月二日下午五点半,代号漆黑键盘的负清师王大摆,带着专属联络员齐曦和他的匿名儿子来到情绪告解中心的二十四楼……”
稍微查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吧!
这样的匿名和不匿名有什么区别吗喂!
……
王大摆的好儿子最终还是跟着王大摆和齐曦进了2404室。
来都来了,儿子都当了,要是扭头就走也太对不起自己付出的代价了。
谢治抱着这样的想法,最终叹了口气,跟上了依旧止不住笑意的两人。
告解室是一个房间面积在五十个平方左右的房间。
从天花板垂落的厚重黑色帘幕遮住房间外的月光。
从这里,谢治看不到月亮。
而在房间的中间,则摆放着同样顶到天花板的巨大白色机器。
白色机器的显示器里,展示着空旷辽阔的风景画。
画上画的,是草地,还有蓝天白云。
机器人服务生问王大摆,
“尊敬的负清师先生,请问您需要告解中心安排心理医生吗?”
“不需要。”
王大摆摇摇头,
“我的专属联络员会作为我的心理医生完成本次疏导。”
“我理解了。”
机器人的显示器里露出欢乐的表情,那之后鞠了个躬,说上一些程序内既定的恭维话,就慢慢退走了。
“专属联络员同时也具备心理医生的职业技能吗?”
谢治有些吃惊,这样说,专属联络员还真是要身兼数职啊。
齐曦却不以为意,说无非是系统地学习一下心理学而已,对于能够在互联网畅游的数字人来说,这点知识的学习只需要时间的堆砌。
谢治听到齐曦话语中提到“数字人能够在互联网畅游”,脑中有些不解,这好像又是一个巨大月亮世界独特的世界常识?
但接下来齐曦却主动地解开了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