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是个风吹草动的性子,很难站出来挑起大梁,担子自然落到了他们这一辈上。
大哥李渊修早逝,二哥李渊蛟则为了一句‘蛟不敢忘’宵衣旰食、焚膏继晷,如履薄冰到一句话要在脑海中想三遍,李清虹同样战战兢兢,不敢有一刻放松。
如今记忆中天赋异禀、果断干练的仲父站在面前,她满心的话语蜂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口。
宁家人早已经很识相地退下去,李玄锋牵过她,驾风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把洞府的石门一闭,柔和地看了看李清虹,笑了一声,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清虹也长大了!”
李玄锋的面容与李玄岭颇为相似,只是更锋利更凶狠,李玄岭显得温和沉稳一些,如今这位二伯神色柔和,像极了父亲,李清虹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淌下来,轻声道:
“仲父…爹他……阿爷他…都被摩诃害了!”
李玄锋明明知道这消息,此刻听来却依旧刺得他两耳生疼,两眼之中皆是深沉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恨意,沉沉地道:
“我晓得…虹儿放心罢…仲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