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他来。”
“姑姑说的是。”
……
长天峰。
李曦治寻了峰上几间阁楼,一卷书籍也不曾寻到,不见火脉、丹炉,药园也一片荒芜。
只有最中的大殿上挂着一枚玉简,藏在殿后,李曦治筑基修为,检查得又仔细,一眼便取出来了。
《服汞全元法,四品。
功法确实好功法,可似乎是宗内早有可以借阅的,也没有标注采气法,这功法需要一道白汞朱液】,看起来很是稀有。
杨锐藻与他在山上闲庭信步,边走边聊,聊了一阵,当下就有人把东西送来了,是一枚透亮玉简。
李曦治读了一遍,这长天峰还真是有些年头了,在宗内是一脉相传,峰中自有修行功法,很少取宗内的修行。
最早可最溯到四百年前,峰主叫作长天道人,在合林山脉中修行,后投入青池山门,得了一峰。
他擅长全丹】之道秘白汞』,与当时修成湖月秋』的月湖峰峰主宁闻月并称为双绝。
后来长天道人身死,道法传入宗门,后人学着修行,却再无能如他一般之人,甚至修行缓慢连寻常功法都不如,代代没落,却代代执着修行。
随着最后一任峰主张灵舒陨落,此道统便算是断绝,口诀秘籍尽数消失,只留下一本功法。
杨家人还注了,这功法至今在藏经阁中无人问津,也叫作《服汞全元法。
‘秘白汞』’
李曦治如今是峰主一级的人物,又背靠着杨家,消息渐渐灵通,杨锐藻见他似乎不甚了解,轻声道:
“曦治,这秘白汞』属于全丹一道。”
李曦治听起来像是金德,可三金是兑金、庚金、逍金,没有什么全丹,只问道:
“可是金属金性?”
杨锐藻摇头道:
“若是如五水为水德、五火为火德、十二气、元磁、阴阳这般分类,全丹一道皆不在其中,而是属于并古法』。”
“大鸺葵观的鸺葵』、上元真君的玉真』、乃至于衡祝道的衡祝』都属于此类,大都有些巫诡莫测、虚实难度、服汞求金的古老味道。”
“只是在描述中…这秘白汞』真是诡异神妙,也许正面战斗不如当今盛行的诸法,可各方能做的事情多了太多太多…”
李曦治只默默记下来,心道:
“既然得了他人道统,之后收徒授业,若是能得到这灵气,也当有一人修行此道…”
把功法收起,他见着霞光又从南边飞来,杨锐藻讶异抬头,算算时间,开口道:
“看来是第四批过去的人马,宗内的人手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应去征调诸世家。”
李曦治点头,杨锐藻问道:
“不知这命令中有没有曦治…”
两人对视一眼,李曦治只点头,杨锐藻笑道:
“是了,虽然调派还没下来…可好处都给了,定然是要你去的。”
说是这样说,杨锐藻神色渐渐严肃,低声道:
“就剩两次来回,曦治还是要早些去,误了时间,只怕落下把柄给他人。”
李曦治点头,两人有心看着,一并驾风飞起,便见庞大却优美的霞光云船收起长长的霞光翅膀,慢慢落入阵中。
三十六峰中皆有人驾风飞去,李曦治与妻兄杨锐藻驾风站在云中,见着云船上的大阵同样化解,杨锐藻问道:
“不知是谁带队?”
却见霞光大阵慢慢消失,船首正站着一金甲修士,眼窝略深,肩膀宽厚,庞眉白发,老眼微眯,身后负着一把狰狞的金弓。
老人身上的甲衣在光彩中反射着白光,负手立着,杨锐藻略有震色,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曦治,笑道:
“原来是金庚罡弦】李玄锋。”
李玄锋既然带着这一船出去,李曦治自然是一同前去了,正准备往这云船上飞去,身旁的杨锐藻微微一顿,开口道:
“我家也有两个兄弟…要一同前去。”
李曦治闻弦歌而知雅意,也不等他开口相求,只笑道:
“舅哥还请带人来,我等一同前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哪里话。”
杨锐藻笑着别过,李曦治略微沉吟:
‘难保这位大舅哥提前得了消息,想要杨家人和叔公一同去,把事情做得这样自然…’
迟家在这事上的力度很大,除了宗内元修真人的几峰归他调遣,其余的多少都出了嫡系的,杨锐藻本人说不准也要前去。
李曦治倒是看得开,世家之间远不能只讲一个情谊,本就以互利互惠为基础,杨家的女儿也不少,他能
让杨锐藻亲近,一是他本人修为出色,二是李家强势。
若是李家还是李通崖陨落时的李家,这位大舅哥也就见面时相视一笑,以表礼貌罢了,哪里有这么多门路?
他心中过了一遍,并未直接去寻李玄锋,而是飞往庶务殿中,用新的令牌领了自己的庶务。
“驻守徐国边燕山白乡谷,听调听遣,抵御魔修…”
他将这令牌收起,又取了一幅地图,准备细细查看,思来想去,为以防万一,又去了趟藏经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