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两日众修常有不满,可这个山是不得不守,一但释修魔修越过大河,一定攻不破青池山,可腥风血雨,难免会席卷大半个江南。”
“曦治道友可是望月湖李家?”
李曦治一路落下,隐匿功法高明,几人毫无所查,还在谷中的树丛中穿行。
他只觉得有些棘手:
全祎面色渐渐有些难看起来,显然是被这威名所骇到了,李曦治也不曾想拓跋家来头这样大,默默思量,于羽威轻声道:
“后来梁帝陨落,那少阳魔君也身死,大梁盛极而衰,跌得很惨。”
“两位前辈,我来得早些,正巧碰见了这一众魔修在外鬼鬼祟祟,顺手捉回来了。”
“道友真是多虑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拓跋家已经是风光不再,纵使是族中有一两个天之骄子,也不会派到这一个地方来的…”
“老前辈说的是…可我心头始终不安。”
全祎面色复杂,看向两人,掐指算了算,低声道:
“你我三人,再加上老前辈的三个弟子,若是拓跋家只来了一人,还可以挡一挡…若是来了三五人…你我也不用负隅顽抗了,吃了惩罚也好过送了命…”
见了李曦治上前,杨锐藻连忙翻手把信收起,上前一步,轻声道:
“曦治…各峰的安排都下来了,云船想必已经到达。”
“大梁山河破碎,拓跋家损失惨重,只是依托着那一道盛乐天】,休养生息多年,如今在燕国有一地立足。”
李曦治略略一思量,心中很快对局势有了判断,更是敞亮了:
“宁家的月湖峰如愿以偿地得了望月湖,何尝不是迟炙云有意为之…宁家人手短缺,就要得罪我家大征人手…”
“真是够狼狈的。”
李曦治有些预料,顿时头痛起来,心中道:
“也是…白乡谷也是个关键的守备之处…不至于只留几个练气修士给我,只是被迟家算计得怕了…”
结果到了地界上一看,要守的地盘绵延一片,除了几个大郡世家的峰头,哪有几个是能布满的?只好回头六七成调动,甚至于无背景的小族到了八九成、举族修士迁来的地步了。
先来的是一白发老人,衣物很整洁,看起来比李玄宣还老些,筑基后期修为,似乎有一百来岁的样貌,按着筑基修士的年纪,恐怕有两百多岁。
“坏了!”
李曦治取来这法器看了看,果然是粗糙不堪入目,是用血气魂魄堆出来的,放在手中绽放着隐隐的血光,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
见李曦治点头,于羽威笑着应了,答道:
“倒也有缘。”
只有为首之人是练气中期修为,反应还快一些,抽出法剑,剑上绽放出红盈盈的光,反手格在这红光上。
这谷中尽是黄澄澄的枫树,几道遁光自北向南,从天空慢慢划过,下方的阵法放出光彩,李曦治乘着霞光落下去,正逢着几个魔修模样的人物在阵边窥探。
青池将各地划给各峰,任由各峰去征人前去北方,临行前说的是征调四到五成,各峰也领了命,乘舟前去了。
中年男子全祎微微一笑,只道:
这身影只是在他眼中闪动了一瞬,手中的宝剑已经不翼而飞,落进这道人的手里,他心中的骇才落下去,身体已经被缠得严严实实,驾起遁光都不能了。
这话不甚给全祎面子,他却不以为意,深以为然地点头,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随手将几人拍死。
他顿时笑着摇头,松了口气,暗道:
“把青池的矛盾推到世家之间…这一手真是麻烦…”
李曦治仔细,顺手拿起那魔修的储物袋,翻了一阵,还真只是些血气和零零碎碎的衣物,还有几卷破破烂烂的功法。
“望月湖是受宁家月湖峰指派…虽然本就是物归原主,但还是听闻宁家动用不少关系,把几个有想法的仙峰都逼走了。”
“若是听到一个姓便足以动摇,天下姓李、姓父戚、姓拓跋…乃至于姓谢、姓王的人这般多…”
李曦治也清楚这些消息,这些天阵中的哀声景色见了不少,他沉默片刻,静静地道:
这中年男子全祎李曦治不甚认识,可于家盘气峰他还是晓得的,向着两人点头,微笑道:
于羽威微微颔首,只道:
“不过是想打秋风的小修罢了!不是拓跋家的人。”
李曦治看得明白,一时不曾说话,杨锐藻自顾自地看着信,眉头紧锁,沉声道:
他兴致始终不高,草草的聊了几句,便自己找了个厢房进去调息,呼了两声,白乡谷族长模样的老头连忙把自己的洞府让给他了。
只听一
声清响,为首的魔修被撞了个踉跄,虹光只缩回去一寸,又伸头向他撞来。
他笑了笑,只道:
“他是个风流性子,便与这女子谈起情来,一夜缠绵,割舍不过,一直带回宗内,好一场风流夜夜美,引了不少非议。”
“主要宗内看重东海,这东海中的诸位同门还在守岛,不曾调回来,自然人手处处短缺。”
有李曦峻在家中,李曦治也不怕家中与月湖峰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