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道门户在西,南边面对的只有他望月湖…宁婉自然知道厉害,在这种时候不能让他寒心,见他这样来问,沉声道:
“昭景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鸺葵、剑门,金羽不管,我等也不能坐视。”
她显然也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沉声道:
“你可知道,北方还来了个赫连家的赫连兀猛,与空无道搅和在一块,这一位是魔修无疑…如此气势汹汹,的确不简单。”
李曦明也不知金羽的人找过她没有,暗暗松了口气,答道:
“此番战也好,和也罢,一定是要与释修划个界的,还需诸位同道相助!我且去一趟都仙,若是前辈来了,径直来那处寻我即可。”
李曦明倒没有多少好心,即使邺桧不往回救援,都仙道还是挪不得动不得,与李家一个处境,那都仙上下可都是同仇敌忾的助力,如若真打起来了,一群法师南下,也可以挡在一侧分摊压力,再不济也不能让和尚白白破了去,到时荒野也要遭殃。
‘管龚霄几人还是能打的,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
至于梵云方向,如今不知有多危险,李曦明孤身肯定是不愿意去的,到时往太虚一照,不知道几个摩诃,几个怜愍,他李曦明还要暴露异常,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去一趟都仙。
宁婉也明白他的心思,他李曦明不去,她也要去整合的,故而点头道:
“不错,即使邺桧不回来,我仙道的修士也不能白白死了,我与奎祈道友一并过来。”
她神色有些无奈,转言道:
“至于玄妙,我见过素免老前辈了,他现了身,把费清菲取走…本以为会是成言,想不到是他,齐老用了神通迷惑,虽然高明,却骗不过我的入清听。”
宁婉修成命神通,本身的道统和灵器都不差,素免虽然得了点通玄道统的衣钵,可终究比不过宁婉,默默暴露了踪迹。
兴许是玄怡提过一句,兴许是李家的关系比玄妙好太多,如今在一条船上,她说得很明白,叫李曦明微微一叹。
‘这费清菲一介凡人…素免带走她,还能做什么呢……’
……
白邺山门。
璀璨的金光在天空中闪烁,一座赤面獠牙,跨骑赤虎的金身正横在天际,大如山岳,那双青红之眼火焰熊熊,其声如雷,轰隆作响,简直叫小儿止啼:
“不知邺桧前辈在何处?在下赤罗,正想见一见前辈!”
这声音惊得云消雾散,山门上的紫水光晕散开,阵阵波动,显然是紫府大阵已经全力运转,隔断太虚,声势浩大。
赤罗自然是奈何不得紫府大阵的,却乐的见着里头的人被他吓得哇哇大叫,哈哈大笑,声音震天响。
可他表面上玩得欣喜,可背后燃烧着火焰却不断跳动,化为一道轮盘,一刻也不停的波动着,似乎正在计算太虚和现世之中的变化,随时准备离去。
毕竟邺桧也是三神通的紫府中期。
大阵之中的黑衣门主面色阴郁,沉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见着山外的巨人如敲锣般敲打着大阵,底下的修士东倒西歪,两耳见血,心中怒极,却也知道自家真人是不可能出现的:
‘不止这赤罗,底下说…至少有三位或者更多位怜愍在我都仙地界上…’
管龚霄这几年可谓是愁白了头,内里魔修肆虐,鸡犬不宁,又要当心大人记挂,不敢放开手脚,好不容易熬走了大人,一转头回来,金羽宗真人从天而降,把苏晏带走了。
“轰隆!”
眼看两侧又有金光驰来,他越发胆战心惊,发觉一端的怜愍持剑,一端手里持刀,身躯庞大,看着都不是好惹的,只是不如那骑虎的华丽。
紫水荡漾越发激烈,这下管龚霄渐渐急了:
‘这头两个,那头两个,紫府大阵也吃不消这样折腾!’
却见天上彩云升涅,四处光彩徜徉,这赤罗骤然抬头,露出忌惮之色,面上的花纹却闪烁起来,呈现出愤怒般的扭曲,骂道:
“李曦明!你还敢现身!”
“轰隆!”
剧烈的明光在空中闪烁,乌云破晓,从中现出两根明亮的天门之脚来,旌旗飘飘,金色的凤鸾相随,带着灿烂的尾焰从天而降。
‘又是这玩意!’
这三位怜愍没有一个肯到底下去的,自然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接,各自化气遁走,分散开来,便见天光滚滚,扫得周边风烟四起,诸修遁逃,一位白金色道袍的真人踩着天门而降,神色冰冷,同样不客气:
“道友到我仙道的势力上折腾,惹得民不聊生,莫不是想回释土了!”
赤罗实有忌惮,更不想在这危险的地界与他李曦明斗起来,毕竟邺桧到底在不在还成迷,若是被『谒天门』压住,半途杀出来个三神通的邺桧…那他赤罗可以眼睛一闭等死了。
‘本是来试探邺桧位置,看一看周边几个道统的反应…这才弄得声势浩大…可不要把这具法躯丢了。’
于是也不敢上前,远远就接引起了释土之光,哈哈一笑,喝道:
“怎么?李道友来打抱不平了,我等传播正法,弘扬圣途,你南边凑什么热闹,还轮不到你关心!”
释土距离此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