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早已离世的娘亲离他而去,错把他人之妻当作是五小姐,那么就真的很有可能是恸情的作用。”
听了这般匪夷所思的话,羲瑶有些怀疑,不敢苟同,“你不是说这是远古才有的东西吗?当今怎么还会存在?”
越奚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柔依族传承姬姓,渤海族传承大氏,那么滇地自然也会有那个部族的后人,羲家尚有祖传的秘方,那么奏效的奇毒迷香古法,断不会轻易失传的。至少,我就见过一次。”
“你从何处得见?”
“医者本分,不可外泄病患私密。”
越奚早年游历四海,练就妙手回春之本领,九州之内无人能及,什么疑难杂症、神丹奇毒,在他那里都是大惊小怪,小巫见大巫。
他素来性格偏执,偶尔喜欢卖弄显摆自己的厉害,治病救人从来都是依着性子胡来,讲究随缘二字,但一向极有原则——不分贵贱,只有救与不救之别。
富人多要钱,穷人不要钱,不攀扯高门显贵,拒绝一切皇亲国戚,于是,他得了个随性逍遥的“鬼怪神医”的称号。
他的父亲是海州东都人,母亲是域外滇西人,因其母异族的身份为祖家不容,他幼年时与母亲一同被逐出府,随了母姓去了滇州,后来因为躲避战乱,逃难回到海州,方知生父身沉宦海,家道中落。
若非遇得羲庭救济,他便同母亲一般成了街头饿殍,后来就与羲庭成了忘年交。而现在,他和羲珏交情最好。否则,以他的怪脾气,绝不会愿与羲家来往,更不可能在早年医救身为皇子的景明。
然而最奇怪的是,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景晟,竟然肯收他当徒弟,还将一身功夫全都教给了他,只不过这事知者甚少。
由此质疑他,自己都打破自己的规矩了,那这个规矩还有立的必要和意义吗,结果,他便只用一句话打发人,那就是——关你屁事。
羲瑶不想自讨没趣,主动转移话题,“那此毒可解吗?”
“无药可解。”
羲瑶满脸写着难以置信,拍案而起,“小爷爷,你不是说你见过吗?”
越奚一脸无辜,“是见过不假,但我不会解。”
“什么?”羲珏一怔,“你不是神医,无所不能的吗?”
越奚摊手,“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神医呀,都是你们非要这么喊我的,嘴长在你们脸上,说什么,我也管不着呀,再说了,就算我是神医,我也有治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
“那你废了半天话,诓我们啊!”
看羲珏有些恼了,越奚笑道:“放心放心,香断了就好啦。”
“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羲珏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道:“已过不惑之岁,却还这般不着调。”
“那他眼下是没有事了吧。”
见佀氏问他,越奚一本正经道:“老太太放心,他只是受了些刺激,需要多睡觉缓和缓和,不日便可清醒了。我先留下药方,待他睡醒,将药抓了煎好,让他喝上三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