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却不想奇铭婼竟下令让人拦下她。
随即秋菊就被两个书女按跪在地上,秋菊奋力挣扎,尖叫道:“主子快躲开啊!”
未及反应,眼瞧着莲心两侧的杖刑木已然交替起落,真的就那么对着凌芸打了下去。
倏然,后背撕裂般的肿胀感蔓延开来,凌芸紧闭上眼,咬牙不吭一声,只觉得一时间,胸口异常憋闷,不得喘息,却不想自己的长发缠在了杖刑木上,生生地拉扯让渐渐混沌不清的神志霎时清醒。
乍听耳边传来一声脆响,唬得凌芸一哆嗦,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一睁开眼,便瞧着折断的杖刑木在脚下滚动,可一抬头,却看景明正急匆匆地从涵韫楼跑进来。
她愣了一下,接着急忙仰起头,却瞧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景昱。他虽面无表情,但两眼正死死地盯着奇铭婼。
一步越过涵韫楼台阶,景明直接朝着瘫坐在地的凌芸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紧张道:“凌芸,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没事,”凌芸咬牙忍痛,紧拉着景明的臂膀晃了晃,“奇铭婼想要了莲心的命,你赶紧想办法救她。”
瞧景明和景昱回来了,奇铭婼的架子放下了许多,端庄含笑从牡丹堂前走下来,恭敬道:“臣女给两位王爷请安。”
不想景昱却道:“恭喜郡主上任宫正司了。”
一听此言,奇铭婼脸上显露出了尴尬,“豫王误会臣女了,臣女只是奉皇后娘娘懿旨,暂代阮尚书之职。”
景昱转念道:“既是代职,郡主就敢如此大动干戈,对一个四品淑仪大刑伺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臣女这是公事公办,以律行事,偷窃之证在此,人赃俱获,其罪必究。倒是殿下方才妨碍行刑之举,才是有些不合规矩。”
景明一面扶着凌芸起身,一面大声说道:“东西不是莲心偷的,是本王赏她的。”
奇铭婼冷笑,“殿下惯会说笑,这五福如意分明就是阮妃娘娘丢的那柄,怎会是你的呢?”
景明又道:“郡主回宫尚晚,有所不知,那五福如意原是阮妃在本王成婚之时赠予王妃的,更何况全宫上下这样的如意各宫都有,郡主又凭什么说那如意就是阮妃丢失的那柄呢?”
“那臣女便冒昧地问殿下一句,即是成婚之礼,为何要转送他人,既然送礼,为何不送一对如意,单送一只?”
不想凌芸接话道:“殿下赏自己的通房丫头,难道还要赏一对吗?”
“好一个通房丫头......”
凌芸急道:“怎么,郡主对此还要质疑吗?哪个陪嫁丫头,不是作为媵侍嫁过来的?”
正当奇铭婼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景昱突然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撒手,硬是将她拖出了涵韫楼。
瞧奇铭婼离去,凌芸急忙扑到莲心身边,“莲心......你醒醒,醒醒......”
瞧莲心已经昏死过去,景明一把将她横抱起,朝着堵在回廊上的宫正司的人吼道:“滚开!”凌芸紧跟在景明后面,急着吩咐秋菊去请太医。
见此情形,宫正司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接着,樊侍中便一声令下,招呼宫正司的人赶紧退下,如此,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