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继续对兆雪嫣嘱咐道:“景晔选妃必然是由宁妃主导,你在边上听着就行,不用跟着掺和,他们母子触碰陛下逆鳞,如今大势已去,所幸当年没和他们攀上亲,现下还是少沾染的好,而且皇子成婚,陛下一向自有定夺,一切都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兆雪嫣点头,“是,臣妾明白。”
北万字桥上,听凊葳说起嘉懿的事,凌芸感慨一句,“那真是她福薄,没孩子命。”
“可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猝然听到凊葳冒出这么一句话,凌芸缄默。
凊葳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她一向金贵自己,从未听说她身子不好,平日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轻易就小产呢。”
那晚,景旸离开春晖殿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嘉懿的事出在景旸去芝兰堂之后的第三天。
凊葳试探问过景旸去找嘉懿谈了什么,景旸把嘉懿从小喜欢景昱的事情告诉了她,凊葳终于知道为何嘉懿一直对景旸不冷不热了。
景旸说他和嘉懿摊牌了,不想再装模作样给别人看了,如果她不愿意和自己过下去,他可以同她和离,但若是她放不下自己的位置,能够忍受孤寂,他会留给她表面的尊荣。
这样的景旸让凊葳觉得很陌生,隐隐中还有点可怕,可她又同情他,与嘉懿这场婚姻,他背负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可结果却太不如意了。
嘉懿并没有给景旸答案,但在凊葳看来,不论如何选择,这对她来说,都很难,也可以说是,残忍。
和离,她也没法和景昱在一起了。尊荣,她要用一生凄冷去置换。
看凊葳若有所思的样子,凌芸颇为犹疑地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意外?”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那孩子,可惜了。”
见凊葳不红不白的脸,凌芸关切道:“大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
“可我瞧你脸色不太好,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去跟母后给你告假。”
“你呀,别老疑神疑鬼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看凌芸仍是不放心的样子,凊葳咧嘴一笑,“风的确有点大,吹得脸上紧巴巴的。”说着挽上凌芸的手臂,“快别啰嗦了,母后还等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