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文昌会不懂事到这个地步。
“我问过车上那些坐车的了,那劫匪就是冲姜左而来的!他们只是盯上了姜左,和正常遇到的劫匪不同!”
许文昌当然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他据理力争。
“是吗,你确定?那车夫和那些乘客,有没告诉你,劫匪并没有蒙面隐藏相貌?”
“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那些劫匪,是红狐镇两周前那被抓贼人的兄弟。”
姜左没兴趣看许明德教导儿子,他插口说道。
许明德一听,脸色当即就变了。
不隐瞒身份的劫匪,九成都是冲着杀人灭口来的。
也就是说,昨天那一车人,差点连车夫都回不来!
更重要的是后一条信息!
要是刚才姜左走了,让永盛驿所把消息带到了红狐镇,告知了衙门。
就平安驿所这做法,红狐镇极可能取消平安驿所路线的运营资格,转而交给永盛驿所。
这还不是一条路线的问题。
平安驿所这做法问题大了去,将会引起一连串的负面效应。
一不小心,平安驿所在四方县的业务要丢掉大半。
“滚回家去!到祖宅领罚!禁足三个月!滚!”
许明德也没了慢慢教导许文昌的心思,怒喝一声,让他滚蛋。
“我……”
许文昌脸色铁青,想不明白许明德为何突然态度剧变。
不过他知道许明德一向说一二,没有再争辩,只是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让姜小兄弟见笑了,我这犬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本想着让他来学习学习,没想到差点酿成大错。”
“这事不知道姜小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平安驿站一定会竭力配合!”
许明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而后有点惭愧的对姜左说道。
“那几个劫匪的确有冲我而来的意图,我暂时是不敢回红狐镇了。所以打算请许掌柜你派人,帮我把一封信送回红狐镇衙门。”
“那劫匪曾对我说,是我害了他们的七弟,他们是那个贼人的同伴不会错。”
“他们要杀死我和车上所有人,我猜想了一下,很有可能是他们想制造血案,把陆捕头从红狐镇引走,然后劫狱。”
“昨天他们因为想抓莪失败了,但今天可能会继续动手。所以想请许掌柜你,要尽快并且确保把信件送回红狐镇,告知衙门,让他们做好准备,免得中了圈套!”
姜左重重说道。
如果丁义他们还活着,姜左说的这种情况的确很有可能发生。
但他们死了,姜左还这样做,除了做戏要做全套外。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姜左想尽快弄死剩下的丁老七。
他不确定入狱了的丁老七是否知道丁义他们要找他麻烦,但只要丁义他们的死讯在被丁老七知晓前,丁老七先被处死。
那丁老七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事情的确紧急。不过,姜小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会请天下钱庄用飞鸽信使把信件送过去,不用一个时辰,红狐镇衙门就能收到信件!”
许明德听完,当机立断的说道。
“天下钱庄?”
姜左故意问道。
之前和李铁匠谈起当年的暴熊事件时,衙门就是用同样手段联络的朝廷。
但李铁匠对这方面的事情不了解,姜左当时也没心思问。
“呵呵,姜小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天下钱庄也是能帮忙委送信件的,用的还是飞鸽传书,速度十分之快。”
“我们驿所帮忙送信件,其实就是学的天下钱庄。”
“不过,天下钱庄送信件十分昂贵,把一封信从四方县送回红狐镇,就得一百两银子。”
许明德呵呵笑道。
让天下钱庄送信是很贵,但姜左的这封信绝对有这个价值。
若是正常途径,随车把信件送过去。
姑且不说路上可能会遇到意外,导致信件遗失。
就算晚上送到,但可能血案已出现。
那这封信就几乎等于白送了。
虽然把信送过去后,平安驿所没了责任,但也无法让红狐镇衙门承他们的情,驿所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
但高价请天下钱庄帮忙,第一时间把重要消息送回衙门,那可就不同了。
私下贿赂的机会随时都有,这种让衙门明面上承情的机会可不多。
还是红狐镇这种特殊地方的衙门。
许明德当然得抓住机会。
决定请天下钱庄帮忙送信件,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姜小兄弟,这次多得你的情报,让老哥我捡了个便宜。昨天马车能没事,也是小兄弟的功劳。以后小兄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声,老哥我能帮的一定帮!”
让一个年老稳重的管事,把信件送到天下钱庄后,许明德笑呵呵的对姜左说。
这不是他客气说说,而是真的想结交姜左。
刚刚他才知道,姜左新养成的大黑狗,竟是被红狐镇衙门如此看重,一举卖出了五千两的天价。
而在和姜左接触的这短短时间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