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
魏向波说有要事相禀后,一中年朝官,没多久就施施然的来到魏家被软禁居住之处。
魏向波看到来人,松了口气。
来人是和魏家一直有密切来往的朝中士官,钟太文。
钟太文和魏家的关系不错,是他过来,事情好说很多。
“魏公子,要事是何事?朝廷决定要软禁你们魏家,也是迫不得已之事,还望你理解。”
“除了不能外出,别的事情你们理应一概不用担心。”
钟太文喝着茶,客气说道。
魏家虽被软禁,但大泽王朝对魏家并无太过分之处。
倒不如说,软禁魏家,无论对大泽王朝,还是魏寂灭,都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魏家还在大泽王朝手里,漕国就无法逼迫魏寂灭对付大泽王朝。
漕国除非是杀了魏寂灭,否则想逼迫一名宗师,让他不顾自己全家后代的死活,那是不可能之事。
“不瞒钟大人,其实我爹在外边,藏有一个十分信任之人,一旦我们魏家遭遇大难,那个人就会开始行动,给天下钱庄送上一样东西。”
“天下钱庄会给予帮忙做一件事的报酬,这件事的报酬,我爹早已定好,就是给我们魏家报仇。”
“外界不知道我爹和魏家的情况,在外人看来,恐怕很像是王朝残害了我们魏家。”
“如果再不让我把消息传出去,那個人就会去找天下钱庄,然后报仇的对象,很有可能会变成大泽王朝!”
“那样无论对大泽王朝,还是我们魏家,都是灭顶之灾!”
魏向波苦笑说道。
魏寂灭被漕国俘虏之事,魏向波也是被软禁之后才得知。
在外界看来,就像是大泽王朝用手段灭了魏寂灭全家。
毕竟魏寂灭虽是宗师,却不被大泽王朝所用,被王朝找机会灭掉了很正常。
这种事,在哪个国家都发生过。
“哦,这件事啊,魏公子你不用担心。你爹信任的那个人,其实已第一时间被控制了起来,和你们一样,在被软禁着。”
钟太文轻笑说道。
“什么?”
钟太文此话如晴天霹雳,把魏向波震得不轻。
他辛苦隐瞒那个所谓的东西,就是不想让大泽王朝知道,那人送给天下钱庄的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消息。
大泽王朝控制了那个人,那就是说,消息已落到了大泽王朝手上。
大泽王朝只要把消息送到天下钱庄,获得报酬的,将会是大泽王朝。
想到这里,魏向波不禁有点头晕。
“放心,魏公子,朝廷不打算对你们做什么,不然也就不会把你们软禁保护起来。”
“以后你们就安心在这里生活,直到魏宗师回来。”
“省得你想太多,我也不妨告诉你,那所谓的东西,是和魏宗师所练的功法有关。大泽王朝会在合适时候,把消息送到天下钱庄。”
魏向波听到钟太文这一席话,彻底死了心。
很早前,魏寂灭曾和他说过,他所拥有的那玉石,其实是天下钱庄在悬赏的一样东西,魏家若遭遇大难,哪怕把玉石的消息送到天下钱庄,天下钱庄根据消息找到玉石后,魏家也能获得一份巨大的报酬。
……
漓州城内。
阮江兰听到姜左说他要走之后,不由愣了愣。
犹豫了一下,阮江兰还是说道:“赵大哥,其实我已打算向你辞行,返回老家。既然赵大哥你也要离开,那不如直接卖掉铺子。”
“铺子的生意虽不如前,但便宜点,愿意接手的人不少。”
阮江兰当初不顾父母阻拦,跟着一个喜欢的男人私奔离乡。
怎知所托非人,当她生下孩子,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钱用光后,那个她喜欢的人,却就此抛下了她,不知所踪。
阮江兰后悔之余,也是没脸回去。
但这些年帮姜左看守店铺,有了钱之后,阮江兰还是忍不住悄悄托人打听家乡父母的消息。
后来知道父母有困难,还暗中让人捎了一些钱回去。
回去的念头也有过,但都是被她掐灭在心底。
她不想让阮孝先知道他的爹其实是个混蛋,她一直告诉儿子,他爹是不幸染病身亡。
但不久前,阮江兰收到消息,说她母亲已病重,怕是熬不过今年年末。
阮孝先如今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如何,阮江兰当即动了要回去的念头。
本是在犹豫着怎么和姜左说此事,怎知姜左倒是先来告诉她,他要离开此地了。
“是吗?这些年也辛苦你了,铺子我本就准备给你,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姜左望着阮江兰,暗暗感慨。
在漓江边上,一晃就是过去了近二十八年。
阮江兰也是为他工作了近二十四年,眨眼已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变成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二十多年来,阮江兰兢兢业业,不曾松懈。
姜左早就决定,哪天不干了,就把店铺送给阮江兰。
店铺大概能卖个三四千两银子,就当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