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肥大喜过望,愣了两秒,才郑重一点头,“谢谢三嫂!”
他一定会好好干的。
秦瑶拍拍年轻人的肩膀,“铺子是自家的,没有店铺成本,你大可放手去干,就算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秦瑶转身回房,找出铺子的契子与租户签下的契约,一并交给刘肥。
刘肥把这两样东西仔细收拾妥帖,又拍了拍衣领,确保内袋里的东西掉不出来,又是深深一拜,“三嫂,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秦瑶微笑颔首:“去吧。”
刘肥“哎!”的响亮应了一声,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就往外跑。
路过台阶,还差点摔一跤,险险扶住一旁柱子稳住身形,掸掸衣袍,又笑起来,大迈步往前。
“刘肥!”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
刘肥笑着转身,见到来人,有些诧异,“殷乐姐姐,有事吗?”
在旁打木桩的大郎提醒:“小叔,你叫差辈了!”
殷乐挎着一只大大的空篮子,也笑着说:“怪我叫错了,我应该叫小叔的。”
刘肥只觉得尴尬,哈哈笑两声,“你本来就比我大些。”
殷乐坚持叫小叔,还让刘肥直接叫她名字就行,挎着篮子示意他一起出门去。
“我正好要去买菜,南市那边的鱼虾新鲜,买些回来让阿旺给四娘他们做鱼虾饼吃。”
殷乐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故意找的理由。
其实刘肥和她并不算熟,就像是自家哥嫂家的亲戚一样,客客气气的。
殷乐这般反常的行为,刘肥一看就知道她有事,遂客气问: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听四娘几个大夸特夸过他们乐师姐精湛的梳妆手艺,又一想自己刚刚和三嫂说过的事,不等殷乐开口,又试探问:
“你是不是会梳发?我听四娘他们说过,说你梳发梳得极好,会的花样很多,还自创了个荷花抱月髻。”
殷乐点点头,这是她拿手的本事,不必自谦。
况且她是来找活儿干的,自然是要彰显自己的实力才好。没想到四娘几个还给她宣扬过,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殷乐是个直肠子,立马说:“我刚刚听到你和师父说你要开一个洗发馆,从洗头到梳妆打扮,我就想着,我也有一双巧手,如今在家闲着没事干,想问问你缺不缺合伙的,我可以用技术入股!”
“当然,银子也能投一些。”殷乐从腰间摘下钱袋,这里面是她全部的积蓄了。
不多,十七两,其中十五两还是卖掉国师府送给师父的礼物换来的。
刘肥哈哈一笑,开心得很,三嫂的徒弟啊,那是一般的合伙人吗?
“行啊!”刘肥一把接过殷乐递来的入伙银子,兴奋道:“我正要去三嫂给的铺子那看看,一起?”
殷乐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也开心,点点头,“好啊。”
刘肥看看她的空菜篮,“会不会耽搁你买菜?”
殷乐摇摇头,“不会,家里还有菜呢,我晚些回去没事的。”
“那你要不要同你师父知会一声?”刘肥又担心问。怕三嫂怪罪自己把她徒弟带去做生意,影响习武。
殷乐回头看了眼相隔不远的自家大门,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放心,我师父已经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刘肥不解,左右看看,三嫂也没藏在附近啊。
殷乐被他逗乐,哈哈笑着指了指他耳朵,“用听的。”
“听?”刘肥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殷乐无奈摇摇头,小声告诉他:“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师父功力深厚,我们在门外说话,她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放心吧。”怕刘肥担心太多,殷乐解释道:“我不会耽误习武,也不会耽误买菜。”
师父说她基础已经打下来了,今后要做的是坚持练习,不用再像之前在村里那般早晚都加练。
现在她只要早起晨练,睡前再巩固一次,或者是师父心血来潮突然要指导她技巧,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
倘若洗发馆做起来了,两边跑也不会耽搁。
因为阿旺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洒扫、喂马、种菜、做饭、洗衣,几乎都全包了。
而且这些琐碎杂事阿旺也能做得津津有味,甚至乐在其中。
她就废多了,就负责劈柴采买这些,不费什么功夫。
当然,她也表示过可以帮忙做饭,但被全家人无情拒绝。
连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师公都表示,宁可自己上手也绝不想吃她做的饭。
殷乐很无奈,厨房里的事讲究的是一个熟能生巧,家里人越不许她做,她就越不会。
越不会,就越摆脱不了家里做饭第二难吃的头衔。
“那谁是第一?”刘肥忍不住好奇问。
殷乐看他一眼,不语。
刘肥懂了。
他突然想起她刚刚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且他三嫂是其中翘楚。
于是强装镇定:“其实也还好吧,三嫂做的饭我吃过,是能吃的。”
殷乐认同的重重一点头:“那是当然,我师父全天下最好!”
就算师父做的是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