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里,蔡春妮见长莺翻来覆去的,就把她抱起来把尿。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长莺也渐渐醒了,打了个哈欠,才睁开眼睛左右到处看。
咦,又换地方了?
仰头看着二楼的建筑物上用红色油漆涂着的“人民公社委员会”有点懵圈。
“咿呀!”
蔡春妮把她放进箩筐里,从随身挎着的布口袋里拿出一个罐头瓶,试了试温度后就开始喂她喝水。
长莺喝完水就继续盯着布挎包,想着里面可能有的各种美味,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蔡春妮捏了捏她的脸蛋,笑了笑也没继续逗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包油纸捆好的点心。
一打开就吸引了长莺的眼球,看着那四四方方的鸡蛋糕就一阵兴奋,对着老妈张大嘴
“啊~”
蔡春妮拿了块巴掌大的鸡蛋糕出来,就把剩下的包好收入挎包里。
单手把长莺从箩筐里拎出来,抱进怀里。
把手里的鸡蛋糕撕出一小片,一点点的喂给她吃
“好吃吗?”
长莺吃的嘴巴鼓鼓的,笑眯眯地频频点头。
蔡春妮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头
“就属你好吃!”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长莺嘴里不停,脚上也没停,高兴的脚丫子还一荡一荡的。
心里也不妨碍她吐槽
“我的妈呀!你也不想想我都快三四个小时没喝水没进食了,要不是我一直在睡觉,肚子里的空城计怕是早就闹翻天了。”
一口鸡蛋糕一口温水的把一整块鸡蛋糕吃完了,靠坐在老妈身上一起等待着。
眼看着就要到工作人员下班的时间了,老头才姗姗来迟,连大门都没开,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算你们运气好,公社已经不追究你们生产队的责任了,去东侧门接人。”
说完就转身离开。
蔡春妮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赶忙把长莺背在背上,匆匆地赶着牛车去东侧门。
就见东侧门处站着两个男人,见到蔡春妮,蔡满仓招手
“老姑,这!”
蔡春妮下了牛车,仔细打量了一番满仓,见他的精神头还不错就放了心。
冯明乍眼一看见她没认出自己,心底有点微酸,扬起灿烂的笑脸,对她敬了个礼
“蔡春妮同志!”
“好久不见!”
长莺听见叫自己老妈,那肯定就是熟人喽,又开始探头探脑的。
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光凭着他那一身七八成新的中山装,最少也是个家境富裕的人家,就是敬礼这个打招呼的方式有点怪怪的。
蔡春妮一愣,看向那个带着一丝丝熟悉的面孔,迟疑道
“冯明同志?”
“哈哈,难为春妮同志这么多年了还能认出我来。”
冯明的心一动,随即哈哈一笑,上前握了握她的手。
“你还不是一样,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认出我来。”蔡春妮的心情有点复杂。
冯明看着她背后冒出来的小脑袋,伸手弹了弹长莺的头
“这是就是长莺了吧!长的真好。”
被弹的长莺一点都不觉得疼,就是怎么感觉,他看自家老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呢?
“蔡家岭生产队的事公社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旱情的原因造成的,但是明年还是要争取赶上的,大家不可能在原地等着你们。”
冯明主动把事情安官方的说法说明白,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还补了一句
“而且满仓同志的做法本来就是对的,只是没盲目随大流罢了!”
“真是麻烦你了。”蔡春妮明白他的意思,真诚感谢道。
“这次你还真是谢错人了,我什么都没做,还是多亏了王严那小子,为满仓做保证呢。”
冯明没有揽这份功,虽然王严出于自己的关注,可能把这事圆得更全了而已。
他就是个跑腿的,代县书记来收各公社下半年产量的预估情况,在几份受灾评估中意外的看见一份蔡家岭受灾审核的事。
心念之下,就咦了声
“我世侄现在也在公社吗?”
彼时,全部没有虚报产量的生产队队长都在公社接受调查,所以冯明才会这么一问。
作为全权管理青河大队粮食产量这件事的王严,这才知道蔡家岭是个后台背景硬实的生产队,便又去悄悄修改了某些内容,使审核能更快批下来。
“春妮,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聚一聚,边吃边聊怎么样?”
“行,这次我做东,好好请你吃一顿。”蔡春妮大方的回请。
“哈哈,好!”冯明说着率先上了牛车。
全程当背景板的蔡满仓在前面架起了牛车,往国营饭店去。
长莺终于又解脱了被扛在背上的命运。
这下才得以仔细观察这个气质儒雅的男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看他们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自己的过往。
突然间发现他看着自家老妈的眼神里,怎么说呢?
带着小星星!
明白自己发现了什么的长莺,吃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