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瞅了瞅发现这些板栗树都是在水洼周边,起码有十棵左右的样子,就是看树干的粗细,不像是老树。
也可能是因为长在树林里,需要争夺阳光雨露,这些板栗树棵棵都长的高高的,比生产队附近的板栗树高出一大截。
这么一打量,长莺对那水洼更加好奇了,伸长脖子想上前查看一番,还没动作就被时刻关注她的蔡春妮呵止了,
“长莺过来,那水洼看着浅,实际上可深的很。”
长莺看着离自己还有七八米左右距离的水洼,满脸黑线的转身远离它。
看着脚下这块地上不仅没什么树,还和两边有点落差,想到一个可能,便好奇的一问,
“妈,这以前有很多水吗?”
蔡春妮以为她问得是水洼里以前是不是有很多水,也没在意,随意点了点头,“雨水好的时候,这可不是什么水洼,可是一个水潭呢。”
随后又继续碎碎念了,“从这水洼处一直往下,这一趟以前可是一条小溪流呢。”
想到什么突然扬唇一笑,连手上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随后又指了指水洼两边的板栗树,
“知道这些板栗树是怎么来得吗?”
你都这么积极了,我肯定得捧场啊,长莺立马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蔡春妮见长莺感兴趣,也来了倾诉欲,“这水潭的水啊,一到夏天就凉爽的很,你宝珍姐姐可是很怕热的,她最喜欢在这水潭下的小溪流踩水玩了。”
“每年我都要带她来玩上好几趟。”
长莺虽然一开始就怀疑这些板栗树是人为栽种的,但随后又推翻了这个可能,因为她不太相信会有人在距离居住地这么远的地方栽果树。
心里还在暗笑自己,是有多大的脑洞才会怀疑这些板栗是有人专门种的。
可是此刻听到老妈的这个回答,她脸上的笑容都差点垮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看来她哪怕是多了一世的记忆,也还是个普普通通的智商,这一点始终没变。
她努力的调整着脸上的表情,老妈这么高兴,她可不能做扫兴的事。
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她,表示自己不仅在听,还很感兴趣的样子。
蔡春妮被她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心情也很不错,继续说道,
“那时候这水潭可大了,每次来玩我都不放心的要在他们腰上绑着绳子,就像放羊一样紧紧的牵着。 ”
长莺对她话里的“他们”有点好奇,不过看向兴致勃勃的老妈,也没打断她,微笑着配合她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叹,堪当完美的听众。
从她的话中得知,在宝珍姐姐还在时,红军和宝珍都是在她手里带着的,好像那个时候她过得还不错,时常带着两个孩子到找野果子吃,再顺便挖些野菜。
有一次着急忙慌的出门,拿错了袋子把一袋生板栗带上了,三人就在这的小溪流里边泡脚边吃起了生板栗。
还是宝珍出的主意,说是要在小溪边上都种上板栗,这样以后一来玩就有现成的板栗吃。
蔡春妮起先是不同意的,在这里种树能不能成活还另说,这么远的距离一年也就来个上十次,结了果大概率也是吃不到嘴的。
后来实在拗不过宝珍的哭闹,退而求其次的只在水潭周边种下了十几颗板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片很适合种板栗,每一颗板栗都发芽了,最后足足成活了十一棵板栗树。
还有就是这些树已经结了几年果了,用老妈的话说,过两年进入盛果期,那产量就美了!
全程长莺都在关注老妈的表情,看她没再像以前似的提完宝珍姐姐就失落,还一反往常的面上还带着笑意,长莺就诧异不已。
这是心结打开了?
说完后蔡春妮却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便终止了这个话题,“今天就不挖别的菜了,就挖马齿苋!”
长莺刚放下的心,在看到老妈脸上的笑容消失后,又提了起来。
突然想到建党耍宝时,老妈好像很高兴,她就学起了建党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铲起一颗马齿苋,就兴高采烈让她看看自己采的对不对。
直把蔡春妮逗的呵呵直笑,不管长莺问多少遍,都会一脸认真的检查她拿过来的菜,再给长莺一个一脸惊喜的夸奖。
装了几趟,长莺自己都被恶心的不行了,再看老妈认真铲着野菜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就没再装了。
说实话,装小孩也挺难受的!
接下来老老实实的铲着马齿笕,这些马齿笕成片成片,看着格外喜人,虽然没有勤伯伯基地的野菜大,但也不小了。
长莺还特意在蔡春妮的后背处铲野菜,顺便偷渡一些进空间。
轻轻松松就装满一筐后,回头一看,就见老妈还把马齿笕之间的杂草拔出来甩入林中,那动作熟稔的好像在整自家的菜地。
要不是长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待着,都快以为这块地老妈经常来伺候了。
难怪这一片是马齿笕的天下呢,原来是有老妈这个神助攻啊。
可能是路途遥远,也可能是因为要带长莺这个拖后腿的,装满一麻袋马齿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