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妮穿好草鞋后,走向厨房时特意绕着走,尽量不破坏院子里的雪层。
长莺就等着老妈进厨房呢,见她的身影进了厨房,就小心的踩进雪里,收了最上面那薄薄一层的雪花进空间,把腾出来的空间又给填满了。
实在是今年冬天的雪太大了,啥玩意儿都找不到,可储存的青草却一直在消耗着,以至于这个冬天还没过完呢,空间就腾出了大片的地方。
长莺看着那空空的地方总觉得别扭,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塞一些雪进去填补了。
吃完早饭,蔡春妮爬上扶梯,把柴棚顶上的雪铲干净后,拿着铁锹开始铲院里的雪。
铲起来的雪倒入箩筐里,满了就往院外倒,把院内的雪铲完后,院外就多了一小座小雪堆。
蔡春妮又拿着铁锹铲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一直通到满仓院外头,转头才回屋放下铲子,就牵着长莺往外头走。
人员住的密集的地方小道几乎都清理出来了,有些地块住的人少,铲出来的小道也只有短短的一截。
母女俩小心的踩上已经冻结实的雪面上,哪怕隔着棉鞋外头的草鞋,长莺一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脚踩在雪地上时,那嘎吱嘎吱响的触感。
有点牙酸,又有点上头,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一路上还碰到了那才起床的人家,正在铲屋顶上的雪,看到蔡春妮母女俩,都会来一句,
“好早啊,吃了没?”
好像大家伙都知道今天是晴天,一路上遇到人家几乎都是院门大开,就在长莺好奇老妈今天准备去干嘛时。
两人走到了蔡常林家,听着大人们客客气气的寒暄过后,长莺才知道,原来是有自家老妈的包裹呀。
在他家坐了一会儿,蔡春妮手里就多了个大包裹。
长莺隐约感觉到老妈的心情在收到包裹后有了波动,在跨出他家院门后,她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起来。
顿时就有了猜测,虽然听舅妈说,这是红军寄的包裹,但红军参军的地方长莺也是知道的。
可能是跟那人有关系吧!
蔡春妮一手抱着长莺一手拿着包裹,兴冲冲的往回快走。
回到院里,把长莺放下,转头就把门关上了,此时也顾不得管长莺了,快步跑回房间。
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裹,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一个破旧小布包。
拿起布包,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解开,把东西倒出来的后,细细的翻找了起来,没有发现信纸,顿时怔愣了起来。
长莺见老妈浑身散发出来的颓废气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便把抖落出来的东西归在一起,两罐简易的不知名白色膏状物,剩下的是两大一小三件白色毛衣。
长莺拿着小毛衣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回头笑嘻嘻的看向老妈,“妈,这是给我的吗?”
蔡春妮压下心里的失落,看向长莺比划的那件,明显大了好多的毛衣,嘴角弯了弯,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这是你冯明叔叔给你做的,喜欢吗?”
“喜欢!”
说着长莺把旁边的一件毛衣抓起来,往她身上比划,嘴巴一撅,“妈,冯明叔叔给你做了两件,为什么我才一件?”
蔡春妮的耳朵一热,有点窘迫拿过毛衣,“冯明叔叔不知道长莺穿多大,就先做了一件让你试试。”
“哦,原来是这样啊!”长莺才不管老妈拿什么借口忽悠自己呢,只要她开心了就行。
蔡春妮这才有心情,把两件毛衣都摊开,是两件高领毛衣。
其中一件毛衣都有点起毛边了,一看就知道是改了很多遍的,摸了摸柔软的毛衣,心里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那儿多冷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留着他自己穿。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只言片语都不肯留下呢……
担心自己在长莺面前失态,拍了拍脸颊,当即就脱了大衣,把毛衣换上了。
长莺很是捧场的鼓起来掌,“妈,好漂亮。”
蔡春妮动了动胳膊,很舒适,没有一点束手束脚的感觉,很是贴身。
嘴角带笑的睨了长莺一眼,就把外套穿了起来。
随后把另外一件毛衣折起来,顺便把长莺的那件也收了起来,美名其曰,衣服太大了她还穿不了,过两年再穿。
见老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长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接下来母女俩就翻起了剩下的东西,里头最多的是一大包羊肉干,剩下的就是一些苹果干和红枣,还有两大团毛线球。
还有一封信,里头简单的介绍了他每天的训练任务,顺带问了母女俩好。
最后落笔的是:他很好,我会照顾他几分的。
蔡春妮自然知道红军指的是谁,心里头微微安慰,但又有些惆怅,但却什么都没说。
把信纸丢入火盆里烧毁,转头就抓了一把肉干和苹果干给长莺,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长莺立马把肉干和苹果干收了一半进空间,就拿起一根肉干咬了一口。
见肉干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的牙印,简直比小兴家的红薯干还结实,她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蔡春妮放好东西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