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就正好赶上早饭出锅,是好久没吃的鸡蛋面条。
热气腾腾的鸡蛋面上,还撒着星星点点的葱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长莺自觉的把桌面上小一点的碗,拉到自己跟前。
对着冒着氤氲热气的碗,狠狠的吸了一口,鸡蛋霸道的香气,和青菜的清香,充斥了整个脑子。
随后就眼巴巴看着老妈慢悠悠的解围裙,后又慢吞吞的落座。
蔡春妮本来还有点疑神疑鬼蔡兴来的目的,可这会儿见长莺眼巴巴等自己发话开饭。
顿时又乐了,心底那丝隐晦的不满就渐渐消散了。
任外头怎么样,只要长莺有分寸,一切都不是问题。
乐得起了逗弄她的意思,磨磨蹭蹭了半晌,直到长莺期盼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怨,蔡春妮才算玩够了。
轻笑两声,清了清嗓子,“看我干嘛?赶紧吃吧!”
得令的长莺立马下筷,夹起荷包蛋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焦黄的蛋皮,吸满了浓浓的汤汁,一口下去却是清香扑鼻。
简直是一场味觉盛宴!
饥肠辘辘的五脏六腑得到了滋润,激得长莺是不顾烫的,一口接一口的大口吃了起来。
一碗面条下肚,长莺整个人都懒洋洋了起来。
靠在椅子一会儿给自己扇扇风,一会儿给老妈扇扇风。
同时还吧唧着嘴,一脸的回味无穷样子。
抬眸看到老妈那心事重重的模样,纳闷起来,
“妈,这一大清早的又咋的了?跟我说说呗!”
蔡春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只是想着要离开家去县里,一时有点不习惯!”
长莺认真的瞅了瞅她的表情,见她说的不似推托之词,勉强算是信了,
“要失落也只能失落一会会儿哦,想想要是待在生产队里,不仅每天都需要早早的起床下地挣工分。”
“还要把你那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好皮肤,晒的黑漆麻黑的,你还失落吗?”
听长莺这蛮有道理的诡辩,蔡春妮顿时笑了。
虽然她也不想再晒黑,但以前上工时,她也没到乌漆麻黑的程度吧?
“少贫嘴,至少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在城里光是要想办法转正,我这头发都掉落不知多少了,我感觉我要秃了。”
长莺诧异的挑了挑眉,再烦还能有顶着太阳下在地里干活烦?
随即便知道她这只是感慨一下,便把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际线上。
没什么变化呀。
随即站了起来,看她的头顶,突然觉得顶心位置的黑发颜色好像较以往加深了些,顿时一脸的惊奇,“妈!你头发在变黑了诶!”
“行了,你什么时候能在我头上找出一根完整的黑发,我就相信你。”
蔡春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着便埋头干饭。
长莺直直的盯着她头顶那撮头发,不自觉得眨了眨眼睛。
越看越没了刚开始看到时,那种头发比以前黑的感觉,顿时有点泄气,不过也没太失望。
毕竟跟自家老妈一个年纪的人,也开始大量白头了。
再加上老妈那张更加有优势的冻龄脸蛋,现在看起来已经比同龄人年轻很多了。
饭后两人把屋里屋外的灰尘打扫了一下,就开始准备带去的东西了。
得知老妈要去给她的老师送菜,长莺积极的不行,硬生生的又加了一背篓菜。
等一切收拾妥当,长莺特意找了机会,避开老妈的视线,收到了陆陆续续送存货的三人。
临到中午时,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长莺顿时瞪大了双眼。
赶忙去瞅了一眼柴棚里的鸡,发现鸡好好的待在菜棚里呢,便兴冲冲的跑去厨房。
“妈,哪来的肉?”
蔡春妮笑了笑,没有直言说,而是打起了哑谜,“你猜猜看?”
长莺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立马就想到了小兴上午说的,家里有很多需要紧急处理的野味。
想着肯定是了,只是这次勤伯伯怎么没来,而是让小兴送来,这就有点点奇怪了。
不过转念一想,肯定是昨晚的收获太多,忙不过来了吧。
便立马把心里的怪异感抛在了脑后,立刻回道,
“从勤伯伯那买的!”
蔡春妮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过长莺已经认定了,肯定是从勤伯伯那里买的。
做好的麻辣兔肉依旧是送了一半去满仓家,不过今天这只兔子比较肥,光肉就有三斤的样子。
就算送了一半去满仓家,剩下的一半麻辣兔肉,也够母女俩吃的酣畅淋漓。
可能是上次秋玲回来的样子太凄凄惨惨了,所以这次出发的时间特地晚了一些时候。
这次送几人去公社的是建党,建党赶着牛车把三人送到车站后。
才从一个框里小心的拿出三布袋,交给秋玲和建军。
顺便还给建军使了个眼色,建军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中秋,各个单位大部分要么是只放一天假,要么是放三天假。
像他们这样子第二天就走的还是比较少的,以至于发车时,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