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怀瑾三个字,陈红的耳朵动了动,扭头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小丫头,确保自己不是幻听了,这才收回了那副要跟吴冬梅算账的架势。
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抬手把脸侧的头发别在耳后,而后阴阳怪气的瞥了她一眼,
“哟,又是个被那小子一副好皮囊诱惑住的呀~”
长莺被她这笃定的语气整的一噎,脸上的好奇之色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不知道这陈红是什么人吗?
问谁不行非要问她,这不是上赶着找事吗?
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想,甚至可以说不想跟她说什么,毕竟跟她说个没完没了的,还干不干活了?
还不如早点干完,早点摸鱼!
扫了一眼明面上拿着小镜子是在整理发型,但实际上却在偷看自己的陈红。
长莺干脆当没看见,就当两人的话题已经终结了。
收回托着下巴的手,转而拿起一旁的文件开始今天的高强度工作。
期间长莺还不忘把不着急的文件,先丢到下方的抽屉里。
对于吴冬梅说的下午要这些的事,长莺压根就不打算搭理她。
这种特意加大自己工作量大的人可不止她一个,比如现在已经跟自己同一战线的陈红,和办公室另一位女同事都干过这样子的事。
她每天都有记录的习惯,每完成一份工作,就喜欢在自己的个人计划表里面写上。
要是谁敢找麻烦,她就把这个计划表甩在她脸上,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当然她最高兴的就是闹到上司李胜男和王厂长那,在明知是死对头的人故意刁难自己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放任。
更别说她还是有理的一方,找她麻烦顶多被她怼两句。
找领导那就得被撕下一块肉,以至于现在马副厂长都得在厂里夹着尾巴做人,别说这些小喽啰了!
要说是王厂长或是李组长出面,让她加紧点把这些工作全部完成,她肯定是会尽心尽力的加把劲,争取早点做完。
像吴冬梅算哪根葱?
不对,准确的说是她身后的靠山摇摇欲坠了。
她的靠山自是马副厂长,人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残阳,就那个名号说出来唬人,实际上整个厂差不多都牢牢在王厂长的把控下了。
她只要老老实实的跟王厂长,和顶头上司李组长搞好关系,压根就不用忌惮别人!
说来自长莺进了这个厂后,可以说除了那些不是一个派系找她的麻烦外,几乎她遇到的每一个同事都对她很是宽容。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来,最终只能归结于大家都是看在她年龄小的份上,所以才多了几分耐心。
说实在的,长莺蛮喜欢这个工作环境的。
美滋滋开始工作的长莺,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陈红举着的镜子装模作样的捣鼓,同时一番,悄咪咪的等着长莺继续问话。
没想到观察了好一会儿,只能确定长莺是真不打算继续跟她探讨,当下又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点重了,是不是把这小丫头给挤兑吓着了?
当下心里隐隐有一些懊悔,她现在上班的时间都是被孤立的状态,一开始她还能归咎于自己的余威未散。
可时间越长,她心里也开始憋闷。
任谁在工作上,发现同事躲自己跟煞星一般能好受?
难得有一个平常心对待她的着小丫头,时不时能陪她唠上两句,不时还可以逗着乐呵乐呵,她怎么就一时想不开把人越推越远呢?
虽然是反思了她自己刚刚说的话说语气和态度不对,但她也是不会对个小丫头服软的。
但要是就这么僵着也有点影响她的心情,想着刚刚她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主动开口说俩句说不定就和解?
思绪有些郁郁的把手里的镜子拍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看时间,见还不到正式开工的时间,这才悠然的走到长莺的办公桌边。
拿过来桌上的文件挑拣着看了几眼,随后清了清嗓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小蔡啊,你红姐我在这待了5年多了……”
话到这里又停顿了,瞅了一眼小丫头,看她打算怎么接。
要是接话的就好办了!
本来长莺还能淡定自若地忽略她,但这会儿人都主动搭话了,长莺也不好再当听不见。
这才把从海量的工作中抬起头,清澈灵动的双眸带着一股子迷茫的看向她,
“红姐?”
就是一副工作的太认真,压根就没料到竟有人来到了身边的意味。
陈红被她的眼神晃了一下,就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之时,猛然间想起这小丫头处理那些难缠的人或事时,那干脆利落以退为进的架势。
当下立即回了神,看向她的目光都古怪了些许。
奶奶的,明明是一朵小霸王花加小狐狸的合体,她怎么会觉得这丫头单纯呢?
现下面对着她清澈懵懂的眼神,当下忘了自己刚刚来的目的是啥?
长莺见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红姐,有事吗?”
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