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之际,
“我允许的!王丽同志有什么指教吗?”
一旁狭窄的过道走出一个30岁左右的乘务员,正是刚刚把蔡家一行人带去卧铺那边的女乘务员。
那个年轻女人的脸色霎时一变,讪讪的低下了高傲的头,小声道歉,“对不起乘务长,我以为她们……”
女乘务长冷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行了,既然你在这闲的骨头痒,就去后车厢!”
话落不管她煞白的小脸,冲着蔡春妮母女俩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跨步进了前方的门。
年轻女人紧咬下唇,恶狠狠地瞪着蔡春妮母女俩,却被一旁的人拉了拉。
她压下心头的闹诺和憋屈,跺跺脚满脸不忿的从一旁的过道离开。
刚刚同年轻女人聊得正开心的乘务员,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带着得体的笑容引着俩人去一旁的隔间。
说明那几个水壶的水可以用后,又指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示意掀开帘子进去就是厕所。
蔡春妮笑着道谢后,就带着长莺先去厕所。
接下来的一切倒是出奇的顺利,就连厕所也没想象中的脏乱差。
等两人一切收拾妥当,转身回车厢时,就见光头男半躺在床铺上,嘴里轻哼着什么调子,拍着趴在胸口上的孩子入睡。
浑身散发着异样的温柔,同他刚刚怒目而视的凶煞模样,反差感大的离谱!
而此时车厢内静悄悄的,两人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声。
见母女俩人回来,光头男嘴角带笑的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蔡春妮也回了他一个淡笑,就带着长莺果断掀开帘子离开。
冯明见俩人回来,顺手接过蔡春妮手中的水壶搁在床边。
蔡春妮顺势在他身旁坐下,附在他耳边,把刚刚同乘务员发生的一些小状况,事无巨细的说了。
顺便提醒了一下厕所在哪个位置,随后就催促着他赶紧去。
冯明无声的点头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冯明前脚离开时,后脚一个身着中山装夹着公文包,面容严肃的男人进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车票,径直走向了长莺床铺对面的铺位前。
这会儿车厢内的的光线有些昏暗,男人眯眼凑前一看,见是上铺,眉头瞬间紧锁。
面色难看的转身出去,期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蔡春妮母女俩人,
很快公文包男人身后就跟了,一个面带谄媚的瘦高男人。
瘦高男人爬上了属于公文包的男人的床铺,而下铺则是那个公文包男人坐着。
已经在床铺上躺下的长莺,扭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按照老妈的吩咐闭目养神。
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不大,也不会惊扰到人。
至此,只剩三个空床铺了。
也不知这车厢门是怎么做的,隔音竟这么好,后头车吵吵闹闹的声音只隐隐传来一点。
另一头,有光头男人镇压着,也没有发出什么太大动静。
就在这相对安静的车厢里,长莺的睡意袭来,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熟睡。
就是火车启动时发出的巨大噪音,也没有把她吵醒。
半夜,她是被一阵孩子的哭闹声给吵醒的。
睡的不知是今夕何夕的长莺,猛然间睁开双眼,眼珠子向上一瞧,正好看到帘子上影影绰绰的人影。
一片混沌的脑子顿时回过神来,缓缓的起身,同时手撑在头顶上,待手心碰到了车厢顶部,将将直起腰。
耳边是孩子的哭闹声,一阵高过一阵,最终这些还算好脾气的乘客们,依旧不可避免的发出了牢骚。
借帘子对面透露出来的灯光,长莺扫视了一周,发现床铺都满了。
探头往下铺一看,就听到了很微弱的呼噜声。
心下顿时了然,这才扭头看向隔壁下床的人。
就见冯叔叔坐在床边上闭目养神。
长莺分神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这会儿已经将近一点钟了。
这会儿车厢内各种的骚动,她就算不下去,就这么喊人也不突兀。
赶忙冲着那边喊道,“冯叔叔,你睡一会儿吧,我守着!”
冯明闻言猛然间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但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丝疲态。
他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把堆放在床铺上的包裹,递给长莺。
两个包裹一堆叠加,刚好卡到了车厢顶。
三个包裹就占了床铺一半空间,长莺打着哈欠,缩着脚靠在护栏上。
手里还抱着一个装吃食的包裹,为了防止自己又睡过去了,长莺的手伸进包裹里,手心悄悄出现了一根红薯干。
拿出来后,咬了一口细细的磨着牙。
说来这根红薯干已经很有一些年头了,不知是多少年前,秦伯伯给的。
她一直嫌弃不好吃就没吃,就一直放在角落里压箱底,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要是吃那香甜软糯的红薯干打发时间,多少都不够她吃的!
不得不承认,还是这种咬一口,需要磨很久的红薯干才适合打发时间。
她倒是想把心神沉入空间里看书,咱架不住这里人多眼杂,总不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