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手指滑落,冷千千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祝渝澈的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嘴角始终有一个诡异的笑。
“杀了你,你就能彻底臣服了。”
冷千千没答,略带讽刺地抬起了头,祝渝澈恼羞成怒闪至她跟前,一掌打到她小腹上,她疼的拧眉,重心不稳退后几步直接就单膝跪下了。
祝渝澈陪着她一起跪下,粗暴地抬起她的下颌,他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沾有血迹就觉得心旷神怡。
“你输了。”他的手抚上冷千千的脸,像是在欣赏战利品一样痴迷。
两刻,一刻。
祝渝澈看到冷千千脸上志在必得的笑时觉得诧异,惊觉脚下出现一道阵法,他知道自己被暗算后控制不了怒火:“女人,你敢跟朕玩阴的?”
他用手召来长剑用力一刺,鲜血溅在他的龙袍上,手上,甚至是脸上,熟悉的气息让他愣了神,竟然忘了拔剑。
那剑的确是刺穿了,冷千千头昏眼花,喉咙一阵腥甜又被她强行压下去,她从没觉得这么疼,身上,心上。
她向他靠近一分,那剑就深一分,她吻上他的薄唇,觉得有些可笑。
柔软的唇瓣让祝渝澈想要的更多,他感觉到她圈住了自己的脖子,听着她虚弱地喊他,“祝渝澈……”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全是空白,他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无措和彷徨让他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拔出剑后带出更多的血,手背生疼,逐渐长出来一朵铃兰花印,掩盖不住的戾气迅速聚集,脚下的阵法转得飞快,祝渝澈终于想起来了她是谁。
“千千,冷千千,血夜,血夜,对不起,你别睡,你别睡,求求你,求你。”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疼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握着祝渝澈衣袖的手也逐渐脱力,好冷啊。
耳畔还有他的声音,她知道他恢复理智了,也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和她说不出一句话,有种灵魂被抽离的错觉。
巫凌云进来时被殿内的场景震惊了,祝渝澈怀里浑身是血的女子也不知是死是活,帝王眼神空洞,与她十指相扣,源源不断地送灵力给她,也不管是否有用。
他走近想要查看冷千千的强势,祝渝澈却像疯了一样把他推开,抱紧怀里的人不让任何人碰她。
“祝渝澈!”
他抬起呆滞的眼睛,声音颤抖,“凌云,凌云,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让我看看。”他伸手想要碰她,祝渝澈又把他的手打开,他怒火直冒,“祝渝澈,她变成如今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没死都快被你耗死了!”
他不顾他的反对就把冷千千拉到身边,探了颈动脉还有轻微的律动,很浅很浅,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巫凌云喂她吃药后又封了几道穴,将她拦腰抱起就要离开这里,祝渝澈刚站起来又无力地坐了下去,失去太多灵力的他有些体力不支,他恐怕没办法立刻去她身边了。
巫凌云让宫女把她那身血衣换下来后又亲自给她上药,千千肺叶被全部刺穿,流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了。
他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来人对着他行了一礼,“见过国师。”
“初晨叫你来的?”
“是。”地靖直言,初晨在冷千千的空间里出不来,又担心主人的情况,就把他喊过来了。
“有点严重,”他把一片绿叶覆到冷千千额头上又低声念了几句咒,“我先护住她的心脉,能撑过今晚就会没事,外面那人待了几个时辰了,何不让他进来?”
巫凌云打开门后祝渝澈就踉踉跄跄地往床边奔去,他眼睛里面全是血丝,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主人!”不久后过来的萧看到重伤的冷千千拧了眉头,他追寻气息到皇宫时就意识到不妙,上次和皇帝大战他都还记忆犹新,帝王无情,居然把主人伤的这么重!
遭了,温辞!
殿外的温辞眸子已经化成了白瞳,戾气甚至嚣张得发出爆鸣声,他一步步走近,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火花四射。
“我要,让他死。”
“温辞,你冷静点!”萧脊背发凉,然而此刻的他哪还听得进去半句?
地靖挡在温辞身前一掌劈下,温辞抬手硬生生接住,长剑以破空之势对准地靖的胸膛刺去,二人立刻过起了招,萧见识过温辞茫状态的强大,反而是地靖灵鹿的实力他并不清楚,这位兽尊并不弱,只是他从未将实力展露人前。
地靖看准时机一拳打在温辞腹部,他感觉不到疼一样也对地靖一掌,地靖站定后释放了灵力,只是那灵力不再温和,强大的灵力直接划伤了温辞的脸。
那速度快得温辞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踹倒,他连中四掌后也没有丝毫痛楚,笑容反而越来越疯狂。
地靖一掌劈到温辞后颈,又封住温辞身上大半穴位他才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地靖也同样扔了一片绿叶给他。
“他发狂状态有破绽,一直锁定了想杀皇帝,自然招式漏洞百出,如果他没有目的性地发狂,我也制不住。”那少年身子都像是戾气拼起来的,恐怖如斯。
他把少年扶到一旁,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