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丝毫不在意,从小到大,他都数不清被这个废物用这种视线看过多少次了,早习惯了。
要不然怎么叫他废物呢?文不成武不就,既斗不过嘴,也揍不了人,只会出门仗着家世好招猫逗狗。
嗯,严格来说,他许龙,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行了,放开人家姑娘,人家酒楼第一天开业,你就来砸场子,越活越回去了。”
这京城,哪家大一点的店,背后没个靠山?他平常闹一闹就罢了,非得在人家开业当天闹,还真够不怕事的。
真以为背后有个在禁卫军当统领的哥哥,就能无法无天了?
废物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长。
林建业打量了一下远方酒楼的环境,地方是真不小,摆设也讲究,这一看就能推测出一二,背后人的势力和财力,绝对不会低。
可以说,京城里,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来这里闹。
“不用你管,小爷只是要个人而已,犯着什么事了?这叫闹?瞧不起谁呢,小爷真闹起来可不是这样,这里早成破烂了。”
管事听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连忙道:“使不得,东家怪罪下来,没法儿交差啊。”
“那就把这个贱人给我,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
管事更加惶恐:“使不得啊,这女子真的是良家女,只卖艺不卖身,我们东家说了,不干那种逼良为娼的肮脏生意,我们是正经商人,正经酒楼。”
许龙怒火又涨一分,铁青着脸问:“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你做肮脏生意?”
管事这话简直是把他许龙的脸面狠狠丢到地上,又当众肆意践踏!
许龙抬手就要打管事,他身后的家仆见状,也跟着举着拳头打酒楼的人。
林建业看的直皱眉,走近许龙,这事儿他得拦,不然不好交代。
啧,难怪,这废物喝了不少啊,怪不得脑子不清楚,平常,他可不会闹的这么难看。
走近后,林建业才发现许龙身上浓烈的酒气,臭烘烘的,看样子灌了不少。
京城人都知道,许龙每次喝酒都会喝醉,而他喝醉的时候,就是他胆儿最肥的时候,必干坏事儿。
也就是说,只要许龙一喝酒,他那出息了的亲哥哥许军就会出来给他解决烂摊子。
这兄弟俩也是绝了,就算吃了不少亏,也依旧我行我素,一个纵容,一个不收敛。
林建业也没诚心拦人,他是个正八经的文官,并没有拳脚功夫,真凑上去那不是给生气的人当沙包使吗?
林建业更多的是打嘴仗,当和事佬,这边说两句,那边劝两句,看到拳头往他这边冲,他就赶紧假装被另一个人打到,随便捂着一个地方后退,高声呼痛。
一时间,舞台热闹极了,甚至比之前的美人跳舞还要精彩。
“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尤余往声源处望去,看到了自家大哥。
陆一特别自觉,视线不离楼下,看热闹看的十分高兴,同时,手上动作不断,十分流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