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菡本来原计划就是:闹鬼,把钉子户吓走。
可听了大山媳妇携款潜逃的事,有了疑惑以后。会不会,这大山媳妇不是那没人见过的野男人跑了,而是死了呢?
她放弃了披白被单的女鬼形象,改用了十年前的衣服。说不定有奇效呢!
当当当
敲敲门,打打窗。
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可不一会又传出鼾声。
睡得真踏实啊!叶柠菡干脆把动静弄大。
哐啷一声,摔了外面厨房里的盆。
屋里“老头子,醒醒,有动静!”
叶柠菡又晃晃门,又推推窗的。
屋里“老头子,什么声音。”
叶柠菡赶紧让假人趴在窗户上。
“啊~!有鬼,有鬼。,啊~是她~是她。”屋里传来老太太凄厉的哭喊声。
啪。
巴掌声响起。
接着是也是老魏头的低吼:“鬼叫什么!是她,怎么会在外面。”
叶柠菡一惊!
这话,什么意思,不在外面,难不成…
屋里再没人说话,也没开灯。只有老太太低低的哭泣声。
叶柠菡收了藤蔓,又去四进院,顺手,在段姑姑那折腾了点动静。
不会没有再装鬼了。段姑姑80多了,别再给她吓出个好歹来。
反正吵醒她就行。等第二天,老魏头老婆嚷嚷闹鬼了。
剩下的,就靠段姑姑自己联想吧。
第二天,叶柠菡照常上课。中午抽空去了趟大宅院。
进了胡同就听到了情况。看了几天热闹。好多人已经眼熟叶柠菡了。
嗑瓜子大姐直接来分享:“听说了吗?那院,闹鬼了!”
旁边一大婶道:“怎么能没听说呢。早上王大妈去劝了半天呢。老魏婶子又是哭又在屋里磕头,就是问啥也不说,跟中邪了似的。”
另一大姐:“你们知道吗?要不说是人家段姑姑进过宫懂得多呢。看一眼就知道。说是女鬼!”
嗑瓜子大姐“唉?以前也没听说啊!咱们这片可没难过这事。”
大婶道。“人段姑姑说了,人都搬走了,阳气弱了,镇不住了。这才出来的。”
另一大姐“别说了,怪吓人的,不会闹我们这边吧!”
大婶:“嗨。你怕啥?人段姑姑说了。皇城里,多少年的房子了。哪没死过人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嗑瓜子大姐:“这话说的对是,就是皇宫大内,也死过人呢!”
另一大姐:“不过也是奇怪。段姑姑说让他们出来,晒晒太阳就好了。可老魏婶子就是不干。就在屋里说啥也不出来。还越劝越来劲,没命的在那磕头。”
大婶。“可不吗,要不人家说她中邪了呢!说啥就是不出门。”
听到这,叶柠菡觉得,自己怕是发现真相了!
直接去了西跨院找段姑姑去了。
段姑姑正在院里伺候花草晒太阳!
“段姑姑,您好兴致啊,晒太阳呢?”叶柠菡道。
段姑姑抬头看看。“你?你是东院的吧?”
“您认识我?”叶柠菡问。
“认识,这院里头,没人能瞒过我的眼睛!”段姑姑说道。
“哦?那老魏家的事,您也知道?听说昨晚闹鬼了?”叶柠菡问。
段姑姑不抬头,继续伺候花草。“哼,不是闹鬼,是有鬼!人心里头有鬼啊!”
“哦,这话怎么说?”叶柠菡问。
段姑姑慢悠悠说道。
“呵呵,,心里没鬼的人,有鬼也不用怕。说来说去,人家鬼又没闹她。这老房子能住人,就能住鬼。人过人的,鬼过鬼的。互不打扰。”
段姑姑放下手里的小铲子。“世人都怕鬼,但吓成那个样子的,可不多见。我啊,以前在宫里倒也见过。那,可都是害过人的啊…”
“啊?段姑姑您是说…?”叶柠菡问。
“小姑娘啊,麻烦你,你跟小王说一声。这,我不住了,让她费心帮帮我,找个好地方吧!”段姑姑说道。
“怎么?您不住了?您不是不怕吗?为啥要走。”叶柠菡问。
“哼,怕我是不怕的。我是恶心,我一辈子行得正,站得直。偷鸡摸狗的我都看不上…唉,到底是老眼昏花了,十年啊,十年了…”段姑姑有些生气。
“段姑姑,您说十年?是说大山媳妇那事吗??”叶柠菡问。
“哼,我可没说。我是说,小魏子家总是趁院里没人,总是偷摸炖肉包饺子的。十年了,他们的好日子怕是到头喽。”段姑姑似乎陷入了回忆。
叶柠菡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不已。
段姑姑继续唠叨。“唉,大山媳妇命苦啊。都说她跑了,我看啊,她是跑不了才对。唉!造孽啊!”
段姑姑说完,也不理叶宁菡。转身回屋了。
叶宁菡独自思考着,这尘封十年的隐秘,该如何揭开呢?
当天晚上,叶柠菡继续装神弄鬼。这次,她没在外头,细小藤蔓从缝隙伸进屋里。
也不用衣服了,直接就是一个人形。模糊抽象。
晃晃老魏头,竟然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