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别怕。想进来续交费用即可。”
鲲王看着被一股气旋卷走的孟婷婷,不仅没有担心,还要一路小跑追着贴心的嘱咐,
“记得帮我带几套换洗的衣服……”
王玉琪仰脸看着展翅的巨雕,依旧做着遮挡风雨的工作,幽幽叹道:
“……这品种应是沙雕……”
沈佳宜轻笑一声,没骨头似的滑进她的怀里,脸蛋绯红,眼神二晕二晕的,犹如吃醉了酒。
红蜘蛛被拔出来的瞬间,体内的灵气雀跃了。
被压榨了十万年的元神——公子悦,一下得到这么多的灵气,犹如饿了千万年的野兽,终于吃到了肉。亢奋的摇头摆尾。
连同沈佳宜也遭了殃,形同一个酒蒙子。
他醉了吗?
也没有完全醉。
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亢奋,脑袋却是清醒的。
借着这股亢奋劲干一些平时不敢干的事——
“你嫌弃我?”
沈佳宜犹如被渣女抛弃的怨夫,眼中噙着泪水,双手缠住她的腰,将脑袋使劲往上蹭。
一只素手掐住他的后脖梗,一只手挡在胸前,
王玉琪恶狠狠地看着他:
“铁算盘,你再不松手我扭断你脖子!”
“扭断我脖子吧!我不想活了。”
沈佳宜眼中幽怨更深,泪水滂沱,梗着脖子往她胸前蹭。
“这天下我不要了!谁爱要谁拿去。他们都要杀了我,杀不了我也要背后阴我!
现在,连你都要掐死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掐死我吧!掐死我……”
随着灵气聚集,元神的记忆慢慢恢复。往日的不堪在脑海里浮现。
记忆犹新的是棺椁前的那个女人,七七四十九天的祭奠之内。她每日重复着叮嘱他:
悦,不要怨恨母亲。我也是为了天下众生,不得已才委屈你!
虽然你肉身不在了,神算子说了——只要一万年,一万年之后你就会回来……
沈佳宜崩溃了!
这一万年他在地渊过的是什么日子?
噬魂之苦,碎骨之痛!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每一日都要体验一下!
心早就麻木了!
若不是地渊的封印松动了!若不是丫头对天地盘动了手脚,若不是丫头以自身为饵,公然挑衅天灵界权臣!
哪有神帝归来!
哪有星辰再定!
哪有什么天道护佑!
哪有什么天地盘的安宁?
我好傻!
竟然相信虚无缥缈的鬼天道传说!
天道规则,是那一个个赤子之心守护的无情条律!
他们才是真天道!
天地无情,有情的是这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
而他们,设下一个天大的局,要把这些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一网打尽??
可笑至极!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他们傻吗?
好,想打架吗?
朕替你们搭舞台!
打输了,千万别哭!
沈佳宜脑袋里非常清楚,天灵界权臣此刻在做什么,想要他做什么。
他的丫头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处于癫狂状态。内心深处的委屈无处发泄。
谁能懂他?
从高高的云端跌入暗黑的地渊,一次次绝望,一日日煎熬。
噬魂之苦,碎骨之痛!每日重复,一万年,从不间断!
这个对他最凶的丫头,打他,骂他,却从来不会杀他!
他有屈无处诉,有冤无处申。有仇还不能报!
“烈——焰!”
王玉琪忍无可忍,又不能把他打昏!
此时他的身体内灵气肆虐,正在以疯狂姿态修复受损的元神。
一掌打下去,他就废了!
烈焰闪身而至:“殿下,打晕吗?”
打晕?!
朕听错了!
沈佳宜的哭闹声戛然而止,二晕二晕的看烈焰,吸一吸鼻子,不确定的问:
“你要打晕朕?”
看着如此姿态的主子,烈焰头皮发麻,狐疑道:
“殿下,不是换了内芯?”
王玉琪美眸瞪的溜圆:
“换个屁!本座眼里岂能容沙子!”
沈佳宜蠕动一下身体,抛开烈焰不管,硬抵着那只素手把脸靠回来。
绯红的脸蛋,二晕二晕的眸,幽怨的语气,构成一个酒蒙子神帝:
“你说脏话。我告诉皇兄…”
烈焰:“……”
确定是陛下。
还是三岁半的孩子时的陛下。
“殿下,打不打?”
烈焰有些替主子脸红,这么大个人抱住一姑娘不撒手不算,哭哭唧唧就过分了!
“我下手有分寸。”
烈焰揉揉拳头,又往前挪了一步。
“能打还用你?”
王玉琪气结,两只手没能控制住这个蠢货,喊来一个帮手——还是蠢货!
“我……我干啥?”
烈焰有点懵。
两只小神兽已经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