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后的王蝶必须快速组建属于自己的王国,他需要从属,需要一支亲卫。
王蝶偏爱强大的生物,眼前的青年显然很符合他的要求。
“要做我的狗吗?”
少年意识不清地揽住青年的脖子,无意识的话语撩拨着眼前人的心脏。
恶魔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设下的特殊状态最后会为他人做了嫁衣,少年湿漉漉的眼睛望了过来,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他。
“姜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打了青年一个措手不及,他顺从少年的动作将身体压得更低,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垂落在少年雪白的肩头,遮住那抹暴露于水汽中的春色。
心脏在剧烈鼓噪,青年喉头干涩,他咬紧牙关勉力维持住理智,“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特殊状态削弱了少年的判断力,王蝶的本能趁虚而入占领了高地。
“为什么要后悔?”
一直维持这个动作有些累了,少年松开手臂,但就在他松开的那一瞬间,他被人以更大的力气抓着带入了怀中。
塞弗里抱着少年,掌下是少年温热滑腻的皮肤,他的理智摇摇欲坠,就算是裹着糖霜的毒药他也认了!
少年今天格外有耐心,被这样抱着也没有生气,他伸手扯住青年的一缕黑发,不轻不重地扯了扯,示意青年先松开他。
他不需要犹豫,他已经做好了选择,黑红二色挂在那玉白的指尖,极具冲击力的色彩将青年最后的理智彻底击碎。
塞弗里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主动低下头来,将脆弱的脖子交到一个人类手中。
奉上灵魂与力量,从此只忠于他一人。
蒸腾的浓郁水汽中,黑发红眸的俊美青年跪在池边,少年仰头为他最忠诚戴上专属标志。
在确定没有问题后,少年抓住上面的坠饰,塞弗里不得不低下头来,他勾起唇,秾艳的面容被雾气模糊,“好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就算是要装,也得给他装个他喜欢的样子来。
“那小栩会一直看着我的对吧?”
塞弗里的红眸里闪过暗光,贪婪是刻在黑暗生物骨子里的东西,他想要的可不止是靠近。
不需要少年回答,塞弗里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他压着少年柔软的唇瓣,嘬弄着那饱满的唇珠,细细地舔去主人凝固在伤口上的血渍。
少年难以忍受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微微的窒息感并没有让他停下,隐秘的快感激得这贪婪的生物越发兴奋。
鼻翼间满是少年独特的甜香,引得他忍不住索取更多。
纤细雪白泛着粉意的指尖按在青年深色的皮肤上,纠缠期间在他胸口留下红色的暧昧抓痕。
水雾打湿了他的黑发,情热蔓延间,晃动的池水隐约映出影子,理智化作乌有,这一刻有的只有沉沦与堕落。
夜深了,晃动的水波终于平静下来,乐园副本的掉落道具终于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王蝶并不在意他的从属是否是真心被驯服,他有那个实力与自信掌控一切,但王蝶并不等于姜栩,所以这狡诈的兽类早早看穿了一切,才会问出是否会后悔这样的字句。
他已经给了他后悔的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现在就算他想后悔也晚了。
卧室空了一夜,像以往每天一样定时拜访的乌鸦今天扑了空。
隔着玻璃窗,两只生物相似的红眸对视上,兔子的毛有些炸了起来,这里有其他外来者。
兔子今晚没什么心情驱赶乌鸦,它在空荡的床榻上踩了一圈,在枕头的位置窝了下来,那里还留有人类的气息。
乌鸦拍了拍翅膀,嘲讽似地瞥了兔子一眼,打来打去不过都是便宜了别人,今天晚上它们都是失败者。
光明神不会眷顾这片土地,这里是黑暗生物的乐土,平静的假象已经被打破,有些伪装也是时候该撕下了。
“你还真是恶心。”
镇子中心的宅院里,贵族少爷嫌恶地后退一步,已经半凝固的污血在地板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嚼碎口中的血肉,蹲在地上的小男生将手上沾着的东西往身后甩去,飞溅的血花沾上了贵族少爷不见一丝皱痕的衣摆。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福兰特恼怒地骂道:“不人不鬼的低级垃圾,给我滚出去!”
“我滚了,谁替你料理这些闯入者,福兰特,你真该收收你的烂脾气。”
彼得擦去嘴边的血迹,清秀的脸上多了一道新鲜的伤口,他按住自己的伤,“这只是一点小警告,下次不要弄伤我的脸。”
他已经受够了也忍够了,或许他该早些换个方式接近小神父。
福兰特满不在乎地冷哼出声,如果不是需要尽快驱逐那些闯入者,他才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假设你的脑子没有毛病,那你就该明白,就算你的脸完好无损,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你。”
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在惦记他的小神父。
彼得的脾气不见得比福兰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