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沈二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后退半步。
见老大夫点头,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娘嘞!
是那种软趴趴,能随时钻到人身体里的小虫子吗?
咦~
好恶心!
“那……还有救吗?”
“除非找到母蛊。”老大夫擦了擦手,提着药箱看他,“诚惠,五十两,谢谢。”
“啊?……哦!好!”
沈二叔懵懵懂懂地让人给了银子,眼睁睁看着大夫出门,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急急追出去,
“大夫,怎么才能找到母蛊?找到母蛊以后,要怎么做?”
老大夫停下脚步。
沈三叔原本在院子里等着消息,这会儿听见自家二哥的话,脸色微变。
“母蛊与子蛊互为牵引。贵夫人身上若有伤口,母蛊靠近时,子蛊便会跑到伤口处。”
沈二叔打了个激灵:“不……不会出来吧?”
老大夫鄙视地看他一眼:“放心,母蛊对子蛊的吸引没那么大。到时候,只需找个手快之人,用银针定住子蛊,再将子蛊取出即可。”
“就没有能让它自己出来的方法吗?”
要直接在身上取蛊,怕是得剜肉吧?
光是想想,沈二叔自己都觉得疼。
老大夫摇头:“老夫无能。沈二爷可以试着问问别人。”
说完,朝沈三叔微微颔首,抬脚离开。
沈三叔忙转身,跟着将人送出去。
这才反身回来。
见自家二哥还在院子里,他上前,拍了拍二哥的肩膀:
“二哥,你也别担心,我帮你一起找,一定能找到方法救二嫂的。”
沈二叔回神,觑他一眼:“你以为你躲得掉?”
沈三叔:……
*
辛果果这会儿已经跟沈云席回了院子。
看着空荡荡的小院,她立刻便忙活了起来:
“这里架个秋千。这里起个亭子,摆上桌椅。把这些蔫巴的花都运出去卖了,种些果树,不拘什么树,都来一点儿,这里……这里……”
她在院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应嬷嬷记着她的嘱咐,一一应下。
沈云席也难得精神地陪着她。
“目前就先这样。”
青柠早去准备好了躺椅和摆满瓜果的桌子,摆放在院子里的树荫下。
等辛果果逛完,便直接坐在躺椅上,捻起一颗紫红紫红的葡萄就往嘴里放。
甜度适中的葡萄,汁水四溢。
辛果果享受地吃完一颗,又捻起一颗,也没忘记招呼沈云席:
“来点儿吗?”
沈云席并不重口腹之欲。
或者说,前十八年体弱,他不能吃的东西太多,让他渐渐也不再贪嘴。
可这会儿看着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的小模样,他下意识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捻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
“三公子……”
伺候的小厮吓了一跳,忙要阻止。
却见自家公子摇了摇头:“没事。”
自己也兀自坐在另一张躺椅上。
“你们不必在跟前伺候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沈云席摆摆手,让周围伺候的人都退下。
等人都走远了,他这才转头,看向辛果果:“你今日可看出了问题出在哪里?”
“三公子,您的药。”
院门外,一个声音渐行渐近。
旁边的小姑娘抬了抬下颌:“喏,这不是来了吗?”
沈云席眸光微动。
端着药碗的,是父亲院子里的林叔。
他是父亲的亲信。
他相信,下药的一定不是他:“林叔,我今天感觉很好,就不用吃药了吧?”
林叔端着药走来。
听见沈云席这话,也没反驳,直接将一碗药就地洒在了树下:
“不喝就不喝吧,反正也没啥用。”
辛果果眉梢一挑,看向沈云席。
沈云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以前也有过几次。”
林叔一直觉得这药没什么用,毕竟他喝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好。
所以,只要他不乐意喝,林叔向来也是纵着他的。
辛果果了然,这就是沈云席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吧?
听着夫妻俩打哑迷,林叔也没探究,只道:
“如今天虽热了,你自己也注意些。才刚刚成亲,别又病得动弹不得。明天还得陪三少夫人回门呢!”
“林叔放心,我知道的。”
林叔点点头:“嗯!对了,先前宫里传话,让你们回门那天再进宫,可有人跟你们说了?”
“应嬷嬷先前说过了。”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安心地在院子里晒太阳。
林叔这才没再说什么,端着空碗走了。
等林叔一走,夫妻俩也没再说别的,只悠哉悠哉地躺在树下,一边看着斑驳的树影,一边吃着瓜果。
*
嫁入庆国公府的日子,对辛果果来说,除了每天早上得去给几个长辈请安外,与往日也没什么区别。
兴起了,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