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各位,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等很多人都聚集到无名身边,他昂首挺胸,气势如虹地吼出自己的口号:
“白金之子,你就是个废物!”
周围人先是一愣,继而开始喝彩叫好。
大家都觉得这是另一场关于游行示威、关于论述白金之子危害与亵渎的演讲的前戏,就如之前的许多人一样。
涅斐丽跟着无名过去,听到这话差点吐血:“他在干嘛?”
海德安抚着涅斐丽:
“王,请稍安勿躁,他或许是在用这种办法勾出那些刺头,趁机一网打尽呢。”
涅斐丽皱眉:“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他这是在扇动民众的仇恨啊。”
海德无奈:“我知道,但您既然信任他,就先看看他会怎么做吧,用人不疑嘛。”
无名那边,已经开始痛陈利弊,跟下面的百姓讲起了白金之子的危害,肯定着那些罢工游行的工人。
无名煞有介事地说:
“我跟你们讲,白金之子,他们的血都带着毒呢,就像腐败卷属一样。腐败卷属可以安然生活在艾奥尼亚沼泽,白金之子们就是安然生活在毒池。这是何等亵渎可怕的特性啊!各位想想,你们在大街上,吃着小吃唱着歌,正和朋友们把酒言欢呢,突然就中毒了。”
无名把中毒的症状和痛苦表现都说了一遍,立刻引起台下听众的感同身受,纷纷觉得遍体寒噤。
无名说:“你们说,这样的种族,路都走不了,没法生产,却还要排放有毒的垃圾。还要让你们去收拾垃圾,冒着中毒的风险,这合理吗?”
“不合理!”群众们齐声高呼。
“我们能答应吗?”无名问。
“不答应!”
“就是啊。”无名拍手,痛心疾首,“那城主,才给你们多少钱,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份工作?一个月三千,还是四千卢恩?”
“三千卢恩。”有人回答。
“太过分了!打发叫花子呢!”无名愤慨,“我手下的长生者员工,每天就摘摘花,除除草,一个月都有五千呢。你们这工作,一个月少于一万卢恩能干?”
“就是啊,我们工资是不是太少了?”群众们幡然醒悟。
无名的目光越过人群,找到在边缘听着的涅斐丽:
“涅斐丽王,他们的工资太低了,怎么可能给你卖命?你就不能一个月发一万卢恩?”
众人回头,都盯着涅斐丽。
涅斐丽愣,看向海德:
“我们可以发一万卢恩吗?”
海德为难:“史东薇尔刚刚建设,很多地方都要用钱,这段时间我们是没法挤出更多钱的,比较困难。”
无名立刻高呼:
“不干了,罢工!”
“不干了,罢工!”底下人立刻附和。
“不给一万卢恩就不干!”无名高举双手。
“不给一万卢恩就不干!”人们欢呼。
“我跟你们讲,对于一个城市,一个王来说,他们最怕的就是我们不劳动,不给他们当苦力。沉默的罢工,比什么都好使,比什么游行都更能让王屈服。”无名说,“各位,节省力气,在家好生待着,到时候就不是你们站在城主府门口求王了,那时候站门口求你们的就是涅斐丽。”
人群爆发出热烈反响,大家纷纷回家,大批的工人都开始罢工。
涅斐丽愈发迷惑:“他真的是在帮我们?”
“应该是吧。”海德说,“您看不是还有人没有动。”
确实有部分工人没有动,静静地看着无名。
这些工人可太清楚无名的尿性了,他们都是无名的人,作为无名的员工来这里帮涅斐丽建设史东城。
无名声嘶力竭的演讲完,神清气爽地走到涅斐丽面前,对着伸出手掌。
涅斐丽诧异:“你这是想说事情解决了想跟我击掌吗?你哪里解决了啊!”
“我这是数字,五。”无名笑笑,“不就是排水系统和城区建设吗?我帮你们建,我手下员工多得很,一个人一个月只要五千卢恩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