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拉卡德啊。”无名理所当然地看着。
“这半神放不过去了是吧?”帕奇有点抓狂,“你干嘛非要杀他?”
无名有点奇怪:
“你不是喜欢火山官邸的女主人吗?”
“是……”
“那拉卡德不是火山官邸的男主人吗?”
“也是……”
“那不得先把男主人除掉,你才能变成女主人的男主人吗?“无名说,“我得让她变成寡妇,你才好趁虚而入啊。”
“你不是商人吗?怎么又是战士思维了?你就不能想点好主意?”帕奇咬牙切齿。
无名更奇怪了:
“你怎么好像还在护着拉卡德?他不应该算你的情敌吗?”
“但是有个问题。”帕奇眼神忧郁,“女主人很喜欢男主人。”
“所以要让她变寡妇啊。”
“你能不能不用老想着寡妇了!”帕奇嚷嚷,他扶额,“算了,跟你说不通,你这种家伙,怎么会懂喜欢,怎么懂什么叫远远的守望,什么叫默默的祝福她的幸福。”
无名这下不乐意了:“我怎么会不懂喜欢?”
“我说得不是喜欢卢恩那种喜欢。”帕奇面无表情对无名连连摆手。
“是啊,我知道啊。”无名说,“以前迟钝,不太懂,现在我怎么也该想明白了。”
“那你说说,喜欢有哪些表现?”帕奇说,“你这榆木脑袋,能懂这些?”
无名认真地说:“比如说,不经意间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这就是在试探!”
“这什么鬼例子……”帕奇都囔,“倒也不一定算错——你从哪知道的?”
无名突然沉默了,显得有点难过。
帕奇表情愈发古怪:“不会是……那个大块头吧?”
无名捂着脸,扭成一条蛆:“哎呀,那时候真是年轻呀。”
“你们还有这种对话呢?”帕奇后退几步,把屁股远离无名,“你可别吓兄弟。”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无名说,“而我领悟到这个意思的时候,我感兴趣的人也早没了……”
无名语气低落了些:
“你说,我要是能早点领悟,会不会他的结局能不一样?”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帕奇说,“大家都有自己的使命,哪有空谈情说爱。”
“也是。”无名转身,“走了。”
“诶,你可不要杀拉卡德啊。”帕奇跟过去,“没用的我跟你讲。”
“为什么没用?”无名问。
“那你的太阳没了,你忘记他了吗?”帕奇说,“我看你是越来越狂热了。”
“那能一样吗?”无名说,“我的太阳,值得!”
“你怎么能确定拉卡德对塔妮丝不值得呢?”帕奇说。
“我就不信了,那大蛇能这么好?”无名摩拳擦掌,“定要和他较量一番。”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这都要比。”帕奇翻白眼,“我跟你讲,这个是一种普遍现象。心有遗憾,印象就会更加深刻。越是阻拦情侣在一起,他们就会越狂热。你杀了拉卡德,塔妮丝会一辈子怀念他,这才是真正无解的。”
“懂了,你要我在拉卡德活着的时候,抹黑他是吧?”无名说,“污名化他是吧?行,我这就去。”
无名边走边说,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网罗罪名了:
“我想想啊……就说他,杀人放火,拐卖人口,拿人做人体实验。手下们忠心耿耿信任他,其实都被他骗去杀了生吃——一顿十个手下!对了,还在很多老婆——女主人肯定看不惯这个,着重渲染他喜欢乱搞。对了,还说他喜欢跟男人!”
无名网罗完罪名,心满意足看向帕奇:
“怎么样这些罪名?够不够狠?”
帕奇嘴角抽了抽:
“这些……他确实都干过。塔妮丝本来也只是拉卡德的侧室,拉卡德还有男宠侧室呢……”
“啊?”无名傻,“这样的人那女主人都喜欢啊?”
“说明塔妮丝不注重外在啊。”帕奇叹息。
“做这种事,那内在也好不到哪去吧?”无名迟疑,“这女主人……很危险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赶紧跑路比较好。”
“火山官邸确实充斥着亵渎。”帕奇说,“但塔妮丝那女人却很有意思,不仅公开宣告亵渎的意图和野心,还一副凛然的态度。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那种女人。”
帕奇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回忆着为之倾心的女人的身影,片刻后,回过身来:
“哼,比那些伪善的圣职好多了。”
“亵渎……看来该去一趟火山官邸了。”无名说。
“你怎么还要去火山?”帕奇不满,“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多事。”
“因为我还有一项新业务。”无名兴奋道,“除了结缘,还有赎罪。火山官邸遍布亵渎,肯定好多生意呀。”
“赎罪?”帕奇愣住。
“不错。”无名伸展双手,神情严肃,“我现在也算是神父了,交卢恩就能赎罪。”
无名卖赎罪券的意图昭然若揭,公开在讨厌圣职的帕奇面前宣告邪恶的意图和野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