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能是他老板吧。”
女人不信:“怎么可能……”
“去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这就是唯一的答案了!你想啊,你们这个商队,种了那么多花,却唯独没有种植耶罗眼珠。说明什么?说明那老板一定是在偷偷散播癫火。无名踹死他,是替你丈夫报仇呀,除暴安良呀。信我没错,我前东家就是干这个的。”
女人狐疑:“你前东家是官家?执法队的人?除暴安良?”
“我前东家散布癫火的。火山听过没有,就是那个把人皮剥下来,一棍子从屁股穿到嘴巴,趁着没死洒上盐巴,丢到岩浆里烤串的那个。”
帕奇语气笃定,证据确凿,终于是把女人哄走了,也可能是吓走了。
帕奇松了口气:
“终于给她骗走了。”
“你是骗她的吗?”无名惊讶,“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诶。”
“什么很有道理?老板可能染指癫火?”帕奇瞥了无名一眼,“那能说明什么,你不会从里到外烧死别人的手段?”
“会啊。”无名承认,“但我确实只是踹死了他的老板。我进去没见到有那个人啊。”
“我姑且信你。”帕奇说,“但老实说,我能看清一般人有没有说谎,但我现在看不出你了。”
帕奇安排无名到壶村休假。
虽然无名觉得自己不累也没病,但帕奇还是相当坚持。
“壶村要是都治愈不了你,你直接从壶村那边悬崖跳下去吧。只有深海适合你了。”帕奇说。
“但我还要忙商队的事务呢。”无名有些不乐意,“我日理万机呢,哪有空休假。”
“我来操劳这些事。”帕奇说,“放心,我帮你干死那帮竞争对手,就不劳您老操心了。”
帕奇把无名甩到壶村,自己坐着马车,匆匆离去。
无名被安排到一个小木屋里,同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是个罗德尔骑士。
“你也是来休假的吗?”无名跟罗德尔骑士握手,热情攀谈着。
罗德尔骑士一巴掌拍开无名的手,含糊不清地嚷嚷一声,满身酒气。骑士似乎坐都坐不稳了,很快躺在了床上,发出意义不明的声响哼哼着。
“看来没摊上个好室友啊。”无名感慨。
木屋外,立了个小牌子——
癫火病患房间,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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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姆格福的葛瑞克诊所,罗姆的病房中,夏玻利利捂住眼睛,身体后仰,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不该告诉无名,说那个商队跟我有关系的。”夏玻利利捂着眼睛说。
米凯拉站在罗姆身边,借助他的眼睛看着夏玻利利,借助他的声音说道:
“没办法,我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可不想被栽培进壶里。”
“而我的身体毁掉了。”夏玻利利说,“重要的不是身体,身体要多少有多少,但那身体代表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可惜。”
夏玻利利捂着眼睛:
“这具身体,也要撑不住了。我的眼睛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了。很快,就会承受不住,彻底燃烧起来吧。呵呵,好在这具身体只是个失踪了也无人问津的身体。再换一个就好。”
“就像寄生虫一样。”米凯拉说。
夏玻利利对米凯拉如此的评价不以为意,语气愉悦:
“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可怜的神子,你现在也只能借助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声音了。”
“你的任务是找到火种,不是在这里贫嘴。”米凯拉的语气有些冰冷了。
“大人,请饶过我。”夏玻利利做作地举手投降,露出已经熔毁的眼中两个空洞。
顶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夏玻利利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不过大人,你无法理解我的心,甚至无法在我的眼中投射你的身影,传播您的声音,您就不怕……无法掌控我吗?”
米凯拉手指缠绕着金发:
“你是在提醒我,我现在就该去告诉那些强者们,夏玻利利现世了,并且正在兴风作浪?”
“最好还是不要。”夏玻利利微笑,“不过即使告知了,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身体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没有尸体,活人的身上,我也能依附。夏玻利利是不死的,黄金王朝全盛时,你的母亲玛莉卡也没能杀死我。只要这世界上还存在生命,还存在宿主,夏玻利利就是不死的呦。”
夏玻利利抠弄着眼窝,把里面溃烂的组织挖出来:
“想杀死我,也是有办法的——当世界的生命不再诞生,再无一个宿主,我自然会死去。”
夏玻利利挖出眼球的组织,摊在手上,对准罗姆的方向:
“可惜,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可怜的姑娘,而你不想让那姑娘牺牲。”
夏玻利利语气婉转而无奈:
“而如果你不说,我就可以继续控制耶罗眼珠的生产,也能更快找到新的适格者了。”
“现在也没有生产耶罗眼珠。”米凯拉说。
“现在生产的是托莉娜睡莲,那比耶罗眼珠更加强效。”夏玻利利轻声,“你要用安眠融化疯狂,用美梦安抚绝望吗。那些草芥一般的性命,您大